,她这么脏,您……是,夫人。” 云姝爬上马车,坐到云妗对面,姐妹俩相对而坐,皆是泪水涟涟。 云妗拿起手帕给云姝擦手擦脸,一时间泣不成声,好半天才哽出一句话来,“姝儿,你受苦了。” 看到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亲眼见证至亲丧生的绝望无助,死里逃生的后怕,连日奔逃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。 云姝抱着云妗大哭起来。 哭了很久,两姐妹终于止住哭。 云妗擦了擦泪,问道:“和姐姐说说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云姝打着哭嗝,“姐姐,我好怕,爹娘全没了,哥哥们也死了……” 饶是再伤心,云姝也没敢大声说话,她害怕外面的车夫听见,她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以及自己听到的东西一五一十讲给云妗听。 云妗听后脸色刷白。 整个人都在发抖,“你是说,是……”她抬手指向上面。 云姝点头,抽了抽鼻子,“怎么办啊姐姐?” “你先跟我去灵山寺,这事得从长计议。”云妗紧紧捏着手帕,声音有些发抖。 两个时辰后,车停在灵山寺门口,方丈亲自出来迎接,云妗要了一间厢房,叫丫鬟们烧了水给云姝洗澡。 整整洗了三缸水,云姝身上的泥浆才终于洗干净。 然后云妗又给她要了一桌斋饭。 将近二十天没吃过饱饭的云姝一顿狼吞虎咽。 期间云妗一直坐在旁边掉眼泪,她这个妹妹,从小就不爱吃素的啊! “慢点吃,别急,还有。”云妗擦了擦泪,又给云姝添了碗米饭。 之后几天云姝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身份,也不给姐姐带来麻烦,一直没怎么出门,最多只会在下午没有人时到寺院后花园溜达一圈。 这天云姝正准备出去走走,经过云妗房间时,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。 奇怪,姐姐平常这时候可是在大堂念经的。 出于好奇,云姝将耳朵贴进了窗框。 说话人是一男一女,女声是姐姐的,男声云姝也认得,是她姐夫邢沐齐的。 姐夫什么时候来这里的?姐姐怎么没和她说? 正想着,云姝突然听到里面声音大了一些。 “就这么定了,那丫头肯定是被吓坏了胡言乱语,陛下这般重视云将军,怎么可能对云府下此毒手?此话不能再提。明日我就叫人把她送去宫里,私藏太子妃可是重罪。” “可是我看姝儿说的不像是假的。” “夫人吶,你就是太天真,她分明是被吓胡涂了,再加上不喜太子,才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骗你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