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名字,电话很快接通,对面还有铲雪车运转的声音。 “老杨啊。”匡长青喊了一声,想要说的话又卡在了嘴边。 “啥事啊匡哥?”老杨爽朗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 匡长青迟疑了两秒,才鼓起勇气道:“你,你能借给我两百块钱吗?过几天发工资了还你。”说起借钱两个字,他声音格外发虚。 “哎呀,这可不巧啊!匡哥,实在不好意思,不是我不想借你,可不昨天你和我换了早班嘛?我一高兴买了瓶二锅头回家给我媳妇瞅着了,把我的零花钱全收缴了,现在手头只剩下二十块现金。”对面声音带着抱歉,“要不这样?我帮你问问王哥,他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应该能借。” “没事没事,我有王哥电话,我问问他就是,麻烦你了。”匡长青连忙说道。 “那行,挂了啊先!在这停的有点久了。” 挂断电话后,匡长青重新选了个号码,却迟迟没有拨下去。 他不是一个会借钱的人,刚才向老杨开口就已经耗费了他莫大的勇气了。 正当匡长青纠结时,突然收到两条新微信。 是来自老杨的两百块转账,还有一条语音。 “匡哥,你还没借到钱吧?我刚才找我老婆要了二百块,你赶紧收着,就当我给侄女买礼物的钱啊!不用还了。” 匡长青和老杨道了谢,并一再表示一定会还钱之后,重新走进了蛋糕店。 五分钟后,匡长青拎着那个价值698的蛋糕,小心翼翼骑上了车。 燕城北郊凤祥小区,整个小区平均楼龄都有三十多年了,老旧破败是人们对它的第一印象,年深日久的电梯三天里有两天都是坏的,电梯房的名号名存实亡。 不过因为这里是学区房,加上房价相对便宜,居住人口还是很多。 三年前,因为女儿即将上初中,匡长青和妻子黎秀玲在这里买了房子,算是正式在燕城安了家。 房子不大,只是简单的两居室,除了首付外,另外还得每个月还六千房贷。 起初夫妻俩都有工作,除掉房贷后,日子也还算得上过得去。 但好景不长,黎秀玲两年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,左腿胫骨粉碎性骨折。当时她怕花钱,就一直忍着,到后面去治的时候已经晚了,勉强能够行走,但腿彻底瘸了,也没有了工作。 匡长青一个月工资不过一万多点,除了每个月固定打两千块钱给老人看病外,剩下的基本都在房贷上了。 此时黎秀玲在厨房里忙活,她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,抬高嗓门喊道:“岁岁,给你爸打个电话,看他走到哪了。他今天说了下早班的,应该早回来了才对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