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向客户,能一次全款付清。” 听到全款,匡长青有些意动,但这房子他原本买成三百六十多万,三百万原本就是急售价了。 “还能再加点吗?” “这已经是最有诚意的价格了,你也知道,最近的房市不乐观,更何况还是你这种不吃香的老破小。再说了,他可是全款。”销售说道,“只要你点头,他那边有关系,明天就能给你打钱过户。” 闻言,匡长青在心里算了一下。 如果两百四十万卖掉,还掉银行和亲戚的钱,剩下的给孩子看病,应该刚好差不多。 这么一盘算,匡长青点头,“行。” 第二天,匡长青便带着房产证和资料来到了房管局,与买家签订了过户合同,除掉还给银行的一百万和过户费中介费,到他手里还有一百二十多万。 买主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,据中介说是个富商,他和匡长青握了握手,“房子我们暂时不住,你们三个月内搬走就行。” “谢谢,谢谢!”匡长青感激道。 从房管局出来,尽管雪依然没停,但匡长青却有一种云开见日的感觉。 至少孩子看病的钱有了! 回医院之前,匡长青回了趟家。 当然,这里很快就会是别人的房子了。 拿了些黎秀玲嘱咐的生活用品和匡安岁的书包,匡长青再次准备出门。 出门前,他才注意到之前被自己随手放在鞋柜上的蛋糕,这么多天过去,这个花了他一笔巨款的蛋糕已经全坏了,彻底不能吃,只能扔了。 匡长青叹了口气,把它拎起来出了门。 回到医院,匡长青来到病房放生活用品,却并没有看到黎秀玲和匡安岁。 这几天匡安岁虽然转进了普通病房,但情况并不稳定,经常昏昏沉沉,大多时候都在睡觉。 所以她除了上洗手间,基本都待在病床上,更不会离开病房。 此时病房里的洗手间是空着的,所以母女俩不会在洗手间,而黎秀玲的手机还在凳子上放着,显然是匆忙离开的。 匡长青心里不踏实,忙问同病房陪床的家属,“大姐,你看到我家岁岁她们去哪了吗?” 隔壁床大姐有些耳聋,见匡长青和她说话,有些没听明白,“啊?” 匡长青心头着急,没有再问,放下东西朝护士台奔去,“请问64号床的病人呢?” “64号床病人刚才心脏骤停,现在在三号抢救室进行抢救……” 护士话没说完,匡长青已经跑到了走廊尽头。 住院部的客用电梯极其拥挤,现在是午餐时间,更是五六分钟一趟,匡长青等不及,直接从消防通道跑下去的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