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罗克话音刚落,奥尔文就向他走来:“布雷恩警官,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。” “恰恰相反,我越来越不确定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。”罗克看着他没有五官的金属面孔问,“我们分开后你过得好吗?” “还可以,我总算睡了个好觉,像我这个年纪的人睡觉本身就是件奢侈的事,能睡好的话也算抵消了浪费时间的罪恶感。” “布雷恩警官睡得很少。”艾斯卡说,“经常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有时好几天不睡。” “这样对身体可不好。”奥尔文说,“虽然将来我们有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造器官可替换,但说起来还是自己的更好,没什么比人体更精密,机器也不行。” 他知道自己就是台机器吗? 罗克忽然觉得这位成就赫赫的仿生人之父有些可怜。他无疑是伟大的,为了创造新生命不惜用自己的一切做试验。可以想象,他废寝忘食地投入研究,无视身体的警告罹患绝症去世,最后却像陷入一场骗局似的,以如此诡异的方式“重生”。 然而卡特并没有错,这是奥尔文的愿望。 “好了吗?我们这就开始注射。” “注射?”罗克瞧了一眼卡特拿在手里的针筒,里面有些液体,看不出别的东西。 “是无痛的,轻轻一下就好。”卡特说,“你不会怕打针吧?” “我怎么确定你给我注射的不是毒药?” “艾斯卡可以分析注射器里的成分,让他出一份详细检测报告给你。” “算了,肯定是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。” “我会解释。”艾斯卡说,“如果这样能解除你的顾虑。” “好了,不要说话,我现在很紧张,你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静。” 罗克卷起袖子,卡特弯腰寻找注射的位置。艾斯卡忽然握住罗克的手——用两只手,握住罗克卷完袖子后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。 罗克转头看看他,迎上那双似乎因为担心而显得更加温柔的眼睛。 简直像带着孩子去打针的家长一样,罗克觉得好笑。他的父亲不会流露出这种眼神,只会告诉他疼痛是人类应该忍受的,忍受不了是懦弱的表现。母亲经常忧心忡忡又心不在焉,总有别的琐事等着她去处理。 罗克忍不住想,难道他在艾斯卡的目光中还体验到了童年从没有过的关怀和照顾? 只是一瞬间的恍惚,注射就完成了。 “感觉怎么样?” “没什么感觉。”罗克问,“然后要我做什么?” “接下去交给我和奥尔文,我们会建立一个检验程序确认你的身份,让艾斯卡只接受你的指令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