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旁风,然后楚王就给二娘那边的人一个劲的加官晋爵,真真烦不胜烦。 只是事已至此,说什么都没用了。 她道:“姐姐误会了,我真的,只是路过。” 湘兰不理她,领着人离开。 庭院里一下子静了下来,良芷回过头去,姚咸正盯着她看。 良芷说:“画就不必了,我方才是为了气她才说的,我对普通的画不感兴趣,” 她敛着口气,“你们不是楚人,在这楚宫中最好安分些,别落了人把柄。”说着提腿便要走。 姚咸喊住她,“且慢。” 良芷不动,见姚咸几步行到身前,长指一挑,撩起的她的一缕发丝,脖子一凉,她倒退几步,不悦道:“你做什么?” 姚咸的手里还抓着她的头发,“公主看不到,那虫子刺人便是去了自己半条命,它会将刺留在里面,伤口已经脓血,若不及时处理,怕是会进得更深更难取出,我略懂些处理方法,公主若不介意,在下可替公主先处理一下。” 近在咫尺的俊脸真的太有冲击,良芷咽咽口水,迟疑了半刻,“那就有劳了。” 姚咸拉着她手腕领她到花荫下,让她背对自己坐着,又吩咐玉泉去拿药膏。 鼻端融进淡淡的酒香,是姚咸拿清酒净手。 良芷被攀在花架上的花藤吸引,才是初夏,怎么这紫藤能开得那么满,她方才只顾着看水池边,掠过这边有这么大一长花屏。 有风掀过来,紫藤就籁籁从枝头上往下撒零碎的影子,良芷的发丝要被吹乱了,麻麻掠过伤口,又很快被拨正,长指揽着发丝拂到一边避开,良芷下意识往一侧偏头,有呼吸拂过耳后,几分温热,几分冰凉,循环往复。 “忍一下。” 说是要忍,其实一点都不痛,冰凉的指尖触到皮肉,上头一点茧都没有,绕着伤口微微辗开,再轻轻一捏,稍微一刺,便结束了。 玉泉拿了药膏,姚咸亲手用手指一点一点替她涂上。 良芷低着头不动,其实是在看地上的影子,她坐着,姚咸的身子高一些,两人的影子交迭在一处落在地上,倒有些不合时宜的暧昧。 但上药完后影子便分开了,与此同时,姚咸开口了:“有一事,我不太明白。” 良芷回过头去,“公子请讲。” 姚咸已经坐远了些,他将药膏轻轻置在手边,手肘随意搭在桌上,语气也很随意,“公主出现得突然,公主是如何,来到这斋清居的?” “额。” 良芷眨眨眼睛,静默住了。 见良芷不愿多说,姚咸也识相不往下问,“公主不方便说,我也就不多问了,今日多谢公主解围,”他淡淡一笑,“公主从哪里来,或者要去哪儿,都自便吧。” 良芷松口气,“甚好,甚好。” 姚咸说到做到,起身领着玉泉离开。 公主看着他们身影,想到在这楚宫中生出这相濡以沫的感情来,实在可怜。可能就是因为这样,她才忍不住出面帮他们一下。 她想,若他不是质子,她不是婢女,或者他是强国的公子,他们便不会在这楚宫中无望地等待着母国的诏书。 良芷低头,桌案上摆着一枚精致的玉罐,显然是姚咸特意留下的。她将玉罐摊在手心上,凑近了瞧,那么小的物件,就两三个指甲盖大小,上头沿着罐身雕着一朵半开的雪芙蓉。 她翻过来,底头是蝇头两个字,“泽钰”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