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嘴。” 良芷不明所以,仍听话地微微张口。 姚咸低头。 对准她的嘴唇,含了上去。 他有一头漆黑的发丝,此刻因为两人迭在一起,他的发丝与她的纠缠得很紧,十指往上,沿着耳廓插入乌发间,托起她的后脑。 他吻得很深,舌头撬开她的齿关,卷着她的舌,每一道呼吸交缠间,衔去她口中的莹丝。 良芷悄悄睁开眼。 床纱掩去几寸光,仍有几缕透进来。 在微光的笼罩下,他的面庞似幻似真,纤而长的眼睫上好似泛着一层浅色的金,而在浓睫的掩映下,他半开的眸中,幽深至极,竟有那么几丝陌生。 她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,方意识到,这次不是喂药,而是实实在在的亲热。 这一丝的分神,被姚咸轻而易举捕捉到。 他唇舌噬咬着,长手往下,隔着衣料,恶作剧似的往她腿上狠掐一把。 公主触不及防,吃痛张嘴“啊”地一声呼,然后被吞得只剩一阵颤音。 津液纠缠,唇舌间发出羞人的声响,回荡在帐中。 公主被亲得有些晕,吻到最后连眼角都红了,她心跳得很快,快得像要跳出来。 他松开她来,两个额头相抵,气喘吁吁。 良芷问:“你对她们也这么熟练吗?” 姚咸细细瞧着她的眉眼,面上写了些无奈,半晌才道:“我并非随意之人。” 门外的气息散了。 公主细细听了一会,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杀意,她回头欣喜道:“她们好像走了……” 话说一半就止住了,她腰身扭了扭,脱口道:“呀,怎么好像有东西在顶我……” 说着就意识到不对,面上渐渐腾起热意,很快成绯红一片。 姚咸盯着她面上的桃色,笑了一下,“我以为公主身经百战,原是只是绣花枕头。” 他捏住她的腮帮,开着玩笑,“公主常到暖春阁去,喝的哪种酒,纯果酿?” “才不是!”公主开口辩驳,抬腿去踢,脚被他别住,她挣了一下,没挣脱。 她大声道:“能喝倒本公主的人在大楚还未出世呢!” 这倒是没撒谎,她三岁在国公膝下就饮了第一口酒,此后随步文驰四处厮混,是不是好酒,能不能醉人,她只抿一口便知晓。 姚咸眉心轻轻皱着,隔着衣物握住她小腿,近似叹息:“公主是真不懂,还是假不懂?” 硬物支起,带着灼热的温度,隔着衣料直愣愣地戳在小腹上。 公主怔住,撇撇嘴,“懂……”,忍不住往一旁缩了缩。 姚咸的眼神立刻暗了,箍住她的腰,“别动了。” 公主的肩膀颤了颤,听话不动。 这帐中那么小的一方天地,只有他们两个,有自己的心跳,有他的心跳,有自己呼吸的声音,也有他的声音,没有人想要先起来。 他低首埋在她颈边,温而热的呼吸就附在耳畔,撩得人心头发痒。 良芷犹豫着揽上他的背,偏头轻轻附在他耳边,声若蚊蚋:“要……帮忙吗?” 四周格外的静,所以再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 姚咸顿了顿,抬起头来,面容在白纱下俊逸出尘,美得让人心悸。 他凝着她,哑声道:“公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 “知道。”公主指头绞住一小块衣角,扫了一眼下方。 “我……”她憋了半天,终于鼓起勇气:“我能,看看吗?” 帐中又陷入寂静。 帐中人唇若桃花,眸若秋水,那琉璃般的眼珠子里只映着一道的影子,是在怯怯等待他的回答。 姚咸于是低头,轻轻地,吻了吻她的眼睛。 眼底的笑意漫上来,他说:“我现在是公主的人了。” 意思就是她想做什么都可以。 * (嘿嘿……谁才是狐狸?)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