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——“我在此求母亲,我要娶薛家长女为世子妃。”他的一双眼睛与她肖似,年纪尚浅时,他眼底还是有对万事万物的探索,喜形于色。 而如今,眉眼依旧是那样的眉眼,此刻里头的神色却愈发锐利,也愈发深沉。 殿门很快在身后打开,出来的只有一个青衣的婢女,声音不带情绪,“王后请世子进去。” 良芷茫然地看他就给自己一道背影,喃喃:“哥……” 有刺光打过来,她环顾四面,日头明灿灿的,芭蕉冉冉,蕉叶不时被风吹得荡起,藏着蝉鸣,已是盛夏。 良芷低头笑了笑:“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啊……” 原来是这样,她怎么忘了? …… 房间里很安静,良芷醒了没睁眼,思及往事,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 青色的纱帐四面围拢,屋外雨声淅沥,这种时候,她心中柔软,真的什么苦闷都要烟消云散了,躲一躲也好,她想。 良芷把脑袋往他怀里凑,等了好一会,仍未睡着。她悄悄睁了眼,姚咸仍在睡,便小心翼翼从他怀中起身。 只是宽容还不到一刻,就又气恼起来。 她下身脱得只剩里衣,亵衣的系带还开着,外衣则潦草扔到了床尾。 难怪凉嗖嗖的。 姚咸闭目,良芷一个爪子要打过去。他本就是装睡,蓦地睁眼,直接将她手腕一捉,微微弯唇,“不睡了?” “你,你……僭越!”良芷一时找不到词。 姚咸倾身过来,俯脸去亲她。他的嘴唇很柔软,辗转又不激进,公主面颊微红,他拥了一会她就软了腰,一条中缝顺着外翻的领子往下,那儿光溜溜的,有发粉的肌肤。姚咸慢慢探进衣内。 良芷咿一声。 微的手指圈在胸脯处,不紧不慢揉着。 良芷彻底红了脸,只想到一个词——亵玩。 要死了要死了!还有心情做这种事? 良芷张唇要骂,又给他可乘之机,唇舌纠缠比方才重了,她偏身躲着,他手指在腰间后轻轻摩挲,又徐徐绕到后腰,两指头并拢,往深处一处轻轻一掐——明明力道不重,却有尖锐的刺痛瞬间从后蔓延,痛得她泪汪汪,“痛!” 姚咸立刻松开了她。 良芷捂着腰,后知后觉,“我腰好痛,为什么那么痛啊?” “……” 姚咸离了床榻又回来,手中多了样东西,对她道:“过来上药。” 良芷这才知道,她后腰上淤青了大块,许是晕倒的时候撞上了硬石,淤伤要用力揉才会散,所以姚咸是一点儿都不客气,万般疼痛化作酸软,良芷忍不住了,“你,轻点儿!” “阿芙。”姚咸按住她不安分的胳膊,“不散淤血,邪气入骨,伤了根本,到了冬天就发作,届时公主准要后悔。”他嘴上关切,手劲往她腰上伺候倒力道不变! 良芷莫名发恼,猝然转过身,牙尖戳在他皮肤上——往他手腕咬了一口。 留下一圈齿印。 姚咸哑然看了她一眼。 良芷用鼻子哼哼两声,趴了回去。 姚咸轻轻叹气,按摩倒是轻柔起来。 一番折腾,腰部暖烘烘的,药膏起了效果,?“什么时辰了?”良芷扯来一张薄被,把自己遮严实了,她看窗外已大亮,“我得走了。” 姚咸给她换了绾色绸衫的常服,之前留在他这处,良芷摸着束腰两侧,稍加思忖,“你有没有见到我的……” 余光一只手递过来——是那块刻有印鉴的硬铜。 良芷沉默接过来,摁在手心,许久不言语。 “公主,”姚咸看穿了她心中所想,只将手搭在她肩上,轻言安慰道:“没事的,世子吉人天相。” 公主回芳兰殿前绕路去湖边,突然回首,喊住驻守的巡逻。 巡逻卫以为她是刺客,带头的一看清她的脸,吓了一跳,忙行礼道:“原来是公主啊!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?” 良芷问有没有人在这里作画。 带头的不知道她说什么,指了昨夜执勤的人。队伍中一个人走出来,是生面孔,他说有的。 公主继续问他什么时候来的知道么? 士兵老老实实说大概寅时吧,夜里他巡了叁回,回回都在,画得可认真了。 这笃定的表情。 良芷以指尖抚着唇,略有所思点头道:“嗯,知道了,你们走吧。 * sorry……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