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,牧哥哥。” 沈伺搭在轮椅的手顿了一下,随后继续往前推行。 “茗湫怎么忽然叫我哥哥了。”沈伺强忍着镇静,额头的青筋隐隐暴起。 “因为想到了以前,我偷亲你的那次,我咬着你的耳朵唤哥哥,你人都傻了,红着脸傻愣愣的站着。”何茗湫葱白的指尖微微触碰着外界的阳光,眯着眼说道。 “砰”,轮椅旁的花盆突然倒地碎了,碎片混着泥土散了一地。 沈伺红着眼,情绪有些失控,他拉住那双纤长的手,吻了吻,灼热的泪珠就那么滚落在何茗湫的手心里,暖光衬着,晶莹剔透的。 “茗湫,能不说以前了吗,我想和你以后的每天,都是新的记忆。”他低着头,像只被抛弃的野兽,喉咙里发着悲戚的声音。 何茗湫抽出一只手,轻轻的托住他的头,肤色在光的照射下,恍若透明,依稀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。 他笑的眉眼弯弯,浅色唇瓣微微上扬,“好,不提了。” 他好像不记得有沈伺这个人了,程牧这个名字取代了沈伺。 何茗湫好不容易活了,却不记得他了,至于程牧是谁,沈伺已经不想知道了。 他不想调查一堆让自己痛心的资料,那无疑是种变相的折磨。 茗湫不记得他也好,他做了那么多错事,换个身份陪着他,也挺好。 沈伺将头埋进何茗湫的怀里,眷恋的感受他身体的温度。 清凉的,带着各种药味。 沈伺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,手指不经意间拂过他空荡的裤脚,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头。 他的少年像只破碎的娃娃,可惜,娃娃能修修补补,而他不能。 何茗湫揉了揉沈伺的头发,许是有段时间没打理了,有些扎手。 “程牧,你……”以前不留长发的。 话到嘴边,何茗湫想到刚刚答应好的,不提以前,便又把字眼憋回去了。 “推着我走一走吧。” 沈伺起身就撞进了一双纯净的眸子。 少年笑意浅浅,眸子里淬满了世界最美的流光,惊艳了沈伺很久很久。 久到弥留之际,他依然念念不忘。 “好。” 就这样一辈子也好,沈伺贪心的想。 他本时刻想让何茗湫记起他是谁,现在看来,没有必要了。 沈伺只会给他带来伤害,他不会快乐的。 后院很大,种满了花花草草,脚底下还有鹅卵石小道,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,就连空气都带着几分雨过天晴的清新。 何茗湫捏了捏空荡荡的裤脚,眼里的雾气又开始弥漫了。 他微微抬着头,将雾气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