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杯底只剩浅浅的一窝水。 温声其实并不觉得渴,只是习惯性捧着杯子,像抓住实物那样去抓住真实感。 她就坐在走廊里,从夕阳到沉暮,等待着身边那个空位被人光临。 温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,她身上的谜底好像已经被魏钊破解完了,可对于他,自己却一无所知。 如果魏钊不来,她能做的,好像也只是等在这里而已。 手机里裴碌传来的讯息,她还没有回。 整个下午,她都固执地等在这里,全心全意地,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来临的人。 耳边传来细碎的攀谈声,温声是先听到声音,再抬起头的。 护士姐姐正拉着魏钊说些什么,视线朝她所在的方向投来。 温声笑了一下,从瞳珠中显示出期盼。 然后她看见魏钊点头,一点点走近了。 他是比谁都要懂逻辑的,只需要旁人的一句话,一定就可以推断出,她有多想见他,哪怕他们只不过分别短短一天而已。 “魏钊。”温声叫住他。 “谢谢你的草莓。” 只是为了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? 魏钊眉骨下沉,无意识紧皱起了眉。 护士说她一整个下午都坐在这里,难道只是为了跟他说这些吗? 无从疏解的无名火似要烧尽他五脏六腑般,魏钊脚步只停了一刻,然后再没施舍给她任何多余眼神。只身走进了病房。 系统叹气:「宿主你何必刺激他。」 温声则是满意地扬唇:「你不懂,就是要这样,火烧的越旺才好。」 * 两人的关系如坠冰点。 魏钊即使来病房,也不会多看她一眼。偶尔对视,他眸中的阴寒都会吓得温声退却,更别说主动和他说话了。 为了避免让魏奶奶误解,温声索性也不在病房里待了。魏钊觉得她不自爱,温声还就偏偏要让他撞见自己从裴碌的办公室里出来。 这样诡异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天。 当温声再一次从裴碌办公室出来偶遇魏钊之后,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,拉住了他手腕。 冰凉的触感,恍若触电般,让魏钊下意识甩开。 借着他力的惯性,温声整个手背都磕在了门框边,雪白肌肤上立刻落下一道红痕。 “别碰我。” 魏钊神情松动了一瞬,却又很快凝聚成冰霜。无处宣泄的怒火,尽数化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