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了刻薄话语,劈头盖脸地朝温声砸去。 “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?”温声收回受伤的那只手,装作全然不在意他语气里尖刺的样子,抬脚又朝他走了一步。 好像有呼啸的风声钻入耳蜗,魏钊努力做到不带任何情绪地凝视着她。她朝他靠近的步履、和手上因他而留下的痕迹。 温声开口,用缓而轻颤的声线向他恳求,“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……?” 她永远都只将话说一半,剩下的主谓宾都要靠听者去补充。 为什么。 这三个字太不明不白,也有太多的答案。 是为什么不理她,为什么讨厌她,还是为什么抛弃她,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。 魏钊给不出答案。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为什么会这样在意。 他该怪她不自爱吗?还是怪自己不知从哪里沾染的偷窥的怪癖。男欢女爱,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如果他们是你情我愿,他又有什么资格对着温声生气? 可是不行。 只有魏钊自己知道。即使在梦里也挥之不去的,温声赤裸的身体。 只要他想到,明明只有在看见他才会露出笑意的那一双发亮的眼睛,会在别的男人身下流出泪水,魏钊就觉得他四肢五骸都要被折磨得麻痹了。 他唾弃她,可同时又会在她消失在他视线时感到慌张。他用最肮脏最下流的念头去看待她,想象她如何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。 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,几乎就要让他发狂。 而现在,这个罪魁祸首,却还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站在他面前,问他为什么。 魏钊冰冷的视线最后掠过她受伤的那只手,还有她颤抖的指尖。 没有任何回答,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电梯口,温声才抬手将伤口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。 真是痛死她了,怎么以前没发现魏钊有这么强的控制欲呢。 他眼神里湿咸的忧伤,简直像是用一个世纪的风也吹不干那样。 承认自己嫉妒就这么难吗? 还好裴碌告诉她纸质的检查报告明天就能出来,到时候会有护士去通知她,不然真是不知道她还要配合魏钊再演多久的苦情剧。 温声调头往回走,抬手又敲响了裴碌的办公室门。然后在他纵容的目光中,举起自己有些红肿的右手。 她面不红心不跳地开口:“怎么办,要裴医生亲亲才能好……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