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来,声音仿佛也被风声裹挟飘远,只留下静止在两人之间。 “作为物件,它本不该被人赋予太多意义。” “可是我想自私一回。” 他还是这样叫她,名字里的迭字,亲昵地反复。 声声。 “让它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好不好?” 他说情,却其实早已约等于爱了。 系统在此刻无感情的播报,世界女主角沉稚音接近中,即将启动世界痕迹清除功能,是否现在将宿主传送出世界…… 指节无意识蜷缩收紧,不合时宜的心悸,欺压在她本就羸弱的心脏之上,让生理病痛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。 温声觉得这大概是一种惩罚。 为了那点作祟的占有欲,将时间拖延至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,连最后选择的时机都精准地分毫不差。 广场中心的伴奏声被切换,略带沙哑的女声,刚好唱到了作为暗号的那句歌词。 你掐断我的时间,你放空我的无解。 亲吻我。 这个位置本来不该属于她的。 可还是温声踮起脚,掌心虚搭在魏钊后颈,最后一次地,逃避掉问句。 “亲吻我。” 从江上骤然绽放起烟火,人群被响声惊动,在转身视线投向至那处绚烂时,很自然地,将江边一对拥吻的身影也收揽进眼眶。 冰凉的吻交迭在呼吸之中,温声先一步察觉到的,是自己的泪水,好似将她的笑声也沾湿了。 她只是叫魏钊笨蛋。 在他睁眼之前,按下了同意传送的按键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调香,陌生的感官知觉让魏钊下意识皱眉,如织的人群从他身前交错而过,太热闹的场景,实在和他不相匹配。 他抬脚,朝与人群背道而驰的方向转身,目光却猝然交汇上一对流泪的眼睛。 精心包装的花束砸在那女生脚边,魏钊犹豫了一下,还是跨近了这不过几步的距离,捡起花束,递予她怀抱之中。 还有顺便塞入她手心的一包纸巾。 “谢谢……”沉稚音吸吸鼻子,顾不得丢脸,胡乱抹了一把眼泪,完全忘记了哭泣的理由。 她鼓起勇气,叫住了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个人。 “这束花是送给你的,魏钊!” “毕业快乐,我叫沉稚音。” 魏钊只是看着她不说话,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属于这个名字的记忆,顿了片刻才开口,“七班?” 沉稚音点点头,唇角重新洋溢起笑容,将花束捧在手心,伸直了臂肘,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传递动作。 可魏钊却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,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皱眉,“抱歉,我还要去医院,不能沾上花粉……” 逻辑太不通顺的一句话。 不仅是沉稚音,魏钊自己也愣住了。 奶奶已经出院了,他还去医院做什么。 这样的想法盘亘在他心头,思绪几度临至泛白也想不明白。 时间好像不知不觉被割裂成了不兼容的两个部分,他被迫站在某一端,只能将剩下的全部都暂且概括为不自然的反常。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。 他向来没有自我剖白的乐趣。 魏钊不多做解释,朝沉稚音略微颔首,离开了。 这个堪称荒诞的夜晚。 —— 你的文字还爱她~ 劳模一把,世界一完。 *BGM:祝星——陈粒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