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一定在这里。” 他满怀希望地看了眼躺在气囊盖板上的照片,这张疲倦的脸庞露出久违的的笑意,画面左上角站着一个入镜的路人,被风吹起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,可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云漪,他不会记错的。 有股酸涩的情绪正要冲破心房跳出来,或许他快要接近光明了。 * 夏季的海水湛蓝,远处雪山上的雪连绵不绝,天空白似镜子,来往的游客站满了木头栈台,邮局小屋人挤人脚后跟都碰着,老爷爷今天营业了。 她手里拿着信纸和明信片排队等待盖章,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她。 老人拿过章盖下,扶了扶着鼻梁上的镜框,端详面前的年轻女子,“你经常来买明星片?见过你好多次了。” “是的,”西尔维娅不好意思地笑笑。 老人边盖章边道:“收集?为什么不寄出去?” “不不不,”西尔维娅摆摆手,“我只单纯想收集。” “好吧。”老爷爷盖完章将一沓明信片和信纸递给她。 “谢谢!”她拿过东西装进托特包走出拥挤的小屋。 她无法寄出去,因为偶尔也会恍惚地想,或许关墨渝放下她,步入婚姻的殿堂,和妻子恩爱偕老,他们拥有一个或两个孩子,担当起作为父亲的责任,阖家欢乐,回忆起对抗关远伟的日子简直觉得荒谬。 可那些堆满书柜吃灰的明信片密密麻麻写满了她对关墨渝的思念,被主人锁住无法从世界的尽头寄出。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断略带伤感的回忆,“喂,” “下午有点事,现在在回家的路上。” “下坡路口那家牛排店吗?” “好。”挂掉电话,看了眼下午时间四点半,同事帕雷德斯打电话邀请她吃晚餐,答谢几天前加班帮他解决工作中的纰漏。 她给摩根太太拨了个电话过去,“抱歉,摩根太太,我得晚点来了。” “噢,怎么了,亲爱的?” “我得和同事在外面用完晚餐回家。” “同事?不会是常来帮你修各种电器的那位男同事吧?”摩根太太打趣她。 听到电话那边的偷笑声,云漪知道老太太误会了,“你想多了,我们只是单纯一起吃个饭而已。” 帕雷德斯和摩根太太是她到乌斯怀亚后交的唯二知心朋友,云漪找了份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,帕雷德斯作为她的同事很耐心地鼓励她讲西班牙语,纠正错误,指导工作上的细节,帮助她在一个陌生的工作环境里逐渐成长起来。 在异域国度生活五年,云漪的西班牙语说得一般,够日常生活和工作用。 “男人喜欢一个女人,总是藏不住的,想在你面前献殷勤呢!” “真的没有,您误会啦!” “你得相信我的眼光,不过我先挂了,你专心开车。” 开着开着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,这里的天气真是够奇怪,夏季时节下雪。 开到约定的地点,云漪在公共停车场停好车,一下车冷得打哆嗦,出门还是阴天穿了件薄外套,双手抱肩快步走进西餐厅。 她进来的时候听见一声“西尔维娅。”抬头转向声音来的方向,坐在角落里的帕雷德斯朝她招了招手,示意位置。 “帕雷德斯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屋内开了空调,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。 “五点。”帕雷德斯替她坐椅,朝服务员招了招手需要一杯热的马黛茶。 帕雷德斯是标准的阿根廷男人长相,个高腿长,棕色头发卷曲,浅色眼睛,过分高挺的鼻梁,络腮胡,性格外向爱笑。 “不好意思,让你等我那么久。” “没有,”帕雷德斯拿起菜单递到云漪面前,“他们家七分熟的西冷牛排和海鲜饭还不错。” “嗯,我都可以。那就按你说的点吧,哦对了,来份炸土豆吧。”云漪看菜名理解还有些困难,经常借助食物图片大致判断。 帕雷德斯陆续还点了些东西交给服务员。 云漪抱着水杯热热手,小口喝着茶水。这种茶当地人喜欢喝,喝起来涩,回味有些甘甜。 帕雷德斯见状脱下大衣起身裹住穿了件薄外套的西尔维娅,“你来的时候一定没看天气?” 云漪有些惊讶,拗不过帕雷德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