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一再坚持,穿上了男式羽绒外套,“确切的说,我出去办事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,回来路上就下起了雪。” “乌斯怀亚的天气就是这样。” 帕雷德斯知道她口中的“办事”是去火地岛公园买明信片,“你又去邮屋了?那对你真的很有特殊意义。” “是吗?我自己有时候不觉得,好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。”云漪笑笑,冰凉的双手握住茶杯,多穿了件外套暖和了许多。 “你想写给一个你很思念的人吗?男人?”男人好奇问了句。 “是,”她首次承认,“不过我们没有可能,就像北极的白鲸和南极的帝企鹅,实在是没有半分可能,哈哈,我这个比喻说起来你可能不懂。” 帕雷德斯挠了挠头,思考她说的不可能是因为物种还是距离,既难过迷茫,但又觉得隐隐约约有希望。 恰好服务员上菜,云漪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笑道:“快用餐吧!” — 吃完饭外面的风雪还没停,小了很多,一层薄薄的白色银雪装点着这座海边城市。 出餐厅门冷风一吹,龇牙咧嘴。两人小跑到停车场,云漪脚一滑差点摔个四脚朝天,幸亏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往上提才避免她脑袋着地。 两人哈哈大笑,云漪上车前拉下拉链,正脱下外套还给帕雷德斯。 “给,你的衣服。” 帕雷德斯连忙制止她的行为,笼住外套,“不不不,作为男士怎么能让女生受冷呢?”帕雷德斯目光温柔,他一笑,嘴边就会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。 男生的情愫透露着克制的喜欢与激动,结合摩根太太的点拨,云漪瞬间了然于心。 “其实我不太需要衣服。”云漪若有所指。 男人上秒还处在喜悦状态的面庞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,饶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说的什么。 不过他放软了语气,“但是,这么冷的天,感冒了终究不好。而且让女士受冷感冒,我会难过的。” 云漪听着有几分心软,不忍两人僵持在原地受冻,终究穿着衣服回到自己车上。 “周一见。” “嗯,周一见”云漪叮嘱道,“快回去穿件厚衣服,别感冒了。” 云漪启动车子回家,由于下雪,街道两旁几乎没有人,除了一些懵懂新奇的游客还在大街上晃荡。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辆黑色越野车咬死跟着她。将车子停稳在后院的车库里,云漪打算换件厚实的衣服再去老太太家。 天空不再飘雪,而是下起飘风雨,密密麻麻多如牛毛松针。 黑夜来临,路灯照亮家门口,云漪麻利换好衣服,从衣架上拿了顶毛线帽子,站在门口的穿衣镜前整理着装。 不经意间透过窗户看见前院门口的栅栏旁伫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,云漪贴近玻璃窗擦掉雾气细看,真的像一个人。 就这么注视了三分钟,这个人一动不动淋着雨,整张脸掩藏在雨衣帽檐下。 她拧开门把手,只露出一只脑袋对远处的黑影迟疑喊话,“你好?” 寂静无音。或许小镇极少的犯罪案件和游客们各种各样的意外,云漪没什么防备心,误以为他是语言不通的外地游客。 撑开雨伞走下台阶,飘风雨洒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,光线太昏暗,她完全看不清那藏在过分宽大雨衣里的身形。 “你的车坏了吗?需要帮忙吗?” “我妻子失踪了。”听起来他会说西班牙语。 “你妻子不见了?我可以帮你报警。”云漪倍感惊讶,一只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,恍惚间总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…… 倏尔那道黑影迅速逼近,云漪下意识大声尖叫后退,瞳孔收缩,只是第一声尖叫后她被牢牢拥进怀里。 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,云漪瞬间软了挣扎,呆呆地不敢置信。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,云漪的眼泪滚了出来。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居然在她眼前,炙热的体温提醒她,的的确确,那个男人走到了她面前。 大串的疑问埋在心里,止于舌尖,她只用力推开他决绝转身走掉,他们之间没有可能,泪水滑过眼角,瞬间没了踪影。 可大掌拽住了她的手腕,僵持在原地,男人的目光紧紧追随。 她低头擦了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