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但是没有表态。 颐教授看过宝盒之后,琢磨半晌,然后对沈瑜说:“你刚才的意见我听到了,我想问问,你是怎么想到把这东西捐献出来。如果证明这是真的,我估计,宝盒的价值应该在200万~500万之间。看你的年纪,还是个学生吧,不心疼这笔钱?” 沈瑜说道:“您说的不错,对我来说,这的确是很大的一笔钱。不过,我还在学习过程中,挣钱的机会总还有的是。之所以想到捐献呀,其实就是刚才说过的一个原因。高卢国的这个家族藏有的宝盒,至少有两件,先后两次卖了出来。他们怎么得到的?在座的诸位前辈,一定能猜到。这些人大发横财,我们反倒没有这个东西进行研究。我就想,如果把宝盒捐出来,或许能弥补一点儿我们的空白,让大家都知道,都认识,我们曾经创造过这些艺术品。” 颐教授点头:“小沈,你这个想法很好。你怎么想到捐献给魔都博物馆?” 周馆长说:“颐教授?捐到我们博物馆不是正合适吗。我听于老师说,小沈好像是在魔都捡的漏。” 沈瑜笑着说:“是是,是在魔都捡的漏,另外,也是因为我认识于老师。本来是不敢捐献,怕丢人。于老师劝我拿来看看,那么,我就拿来献丑了。” 颐教授说:“行啊,那么咱们现在也算认识了。”他向沈瑜伸出手。 沈瑜急忙伸出双手,与对方握手。 颐教授说:“我平常不准备名片儿,你记住我的号码。以后想研究什么,想捐献什么,也可以找我。” 沈瑜急忙说:“谢谢您的厚爱,有机会一定向您求教。” 周馆长笑了:“颐教授,你们博物馆是咱们国家最大的博物馆,藏品多的都放不下,怎么还跟我们争啊?” 颐教授说:“东西不怕多。物以稀为贵,这宝盒,我们馆里就没有。” 周馆长说:“听您的意思,您觉得这个宝盒——” 颐教授说:“我个人的意见,宝盒可以判定为——乾隆铜胎掐丝珐琅春寿宝盒,而且我建议,再加上-御制-两个字。” 周馆长说:“颐教授,咱们是不是慎重一些,断定为乾隆时期精品,我们觉得没问题,但是,御制两个字,不是随随便便能加的。” 颐教授说:“有时候判断一些东西,不能完全依赖数据,很多时候是靠揣摩它的韵味。 宫廷用品追求的是雄浑庄严,雍容华贵,这种气势和韵味儿需要体悟。目前来说,完全靠数据断代还做不到。也许有一天,鉴定工作会被数据替代,或者部分替代。只怕到那个时候——” 他环视在座的众人:“我们这些人怕是要失业了,或者是改行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