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各方都没什么动静,除了九贝子府上。 “……据说九哥听了,眉毛都气歪了!当场就把手中的茶壶甩到了管家脸上,大骂他们糊涂,办事不利,又吼着叫把布尔察家的统统打二十板子撵出去——不止那德希孙的婆娘、在九府当差的兄弟子侄的,就连那小妾也挨了打,撵了!” 阿哥所里,十六阿哥像个说书人一般,眉飞色舞的给曹颙讲着这两日宫里流传的“笑话”:“该着布尔察家人倒霉。这九哥本来骂了一通,气消了些,待要喝茶,却发现刚才撇出去的是素日里他最为心爱的那个卧牛盖彩紫砂壶,——可好,摔个稀碎。九哥是又气又恼又心疼,这火就又上来了,跳脚骂了半日,那群布尔察的板子也就由二十加到了四十,撵出去的时候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了。” 曹颙想起当日那胖妇人的嚣张气焰,再瞧如今遭遇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 十六阿哥瞧了他一眼:“依我说,是那布尔察家的狗仗人势的现世报!三品的顺天府尹都敢不放在眼里,扯着九哥的虎皮大旗上顺天府堂上撒泼,也不想想。那施老头素来有个刚正不畏权贵的名声,岂是好相与的?要是爷的人,爷非活活敲死他们不可,脸面都叫他们丢尽了!这次九哥是聪明了,先行打了这群狗奴才,要不回头皇阿玛还得责他不约束门人。如今皇阿玛听了,就哼了一声,倒也没责他。” 曹颙无可奈何的一笑。陶然居折了个掌柜的。如今又演了这一出。加上之前林下斋事件,贵山事件,这和九阿哥的梁子是越结越深了。 从宫里出来,魏黑魏白兄弟就迎上来,悄声告诉曹颙,那两个逃跑的痞子找到了! 曹颙大喜,忙问怎么找的。 魏黑回说:“庄先生日里在茶馆听得信儿。告诉我俩的。方才我俩去先生说的那院子瞧了,果然是那天跑了的两个,当下捆了,又锁了房门,他们是休想跑掉。现在讨公子个话,咱们是送他们去衙门,还是……公子先问问话?” 曹颙略一思索:“咱们自己问了,然后再送去衙门。” 魏白接口道:“我和大哥也这么想。只是若还要送去衙门。咱们就不能露了相。得晚上去审才成。另外,这几日我俩打探了京中几个小帮派,前门陶然居那片是黑虎帮的地盘。而黑虎帮三四十号人,其少当家二十不到,公子正好可借他身份。只要最后吓上他们一吓,就算那两个瘪三到大堂上供出黑虎帮,也不碍什么事。” 曹颙点了点头,魏家兄弟不愧是老江湖,如此甚是妥当。 入夜,南城,椿树胡同某院。 房内,一灯如豆,曹颙穿着一身黑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