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进了院子就先往曹颂这边来,看了他挂彩的小脸,忍不住笑道:“吃亏没?” 曹颂洋洋得意道:“哪能丢哥哥的脸,自然没吃亏!别看我脸上挂了彩,他们七八个人都叫我打趴下了!还想欺负我,哼,找死!” 曹颙素来知道他不出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,基本上没什么人欺负得了他:“还有人敢欺负你?讲讲,怎么回事儿?” 曹颂就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。 原来是学堂里有几个子弟素来横行,颇有点说一不二的架势,平素和曹颂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无事。谁知道昨儿是怎么了,几个人说要看曹颂的宝刀。曹颂卸了给他们瞧。他们却大有要扣下不还的架势。曹颂啥时候受过气过?当下翻了脸。两厢说僵,就约了下课后到学堂后巷较量。曹颂那是身经百战,那几个人哪里是对手,自然被打得落花流水。 兄弟两人正说着话,门外来报兆佳府遣人来请曹颂过去。 曹颂不晓得怎么回事,只觉得奇怪,忙叫传话的人进来细问。 那人却只说是老太爷有请,其余一概不知。 伺立一旁的小满深知其意,摸了块儿碎银子出来悄悄塞到那人手里。 那人接过,用手指按了按,才陪笑说:“回表少爷的话,奴才实不知道到底什么回事,只恍惚听着也叫德五爷、彻六爷并北院廉大爷来着。” 曹颂一听,就知道昨儿打架的事发了。这人所说的五爷六爷是曹颂三表舅家的两个儿子丰德、丰彻,那北院廉大爷是曹颂堂姨的独子索绰络和廉。跟曹颂一样是在兆佳宗学里附学的。昨儿就是他们仨带着几个小孩子跟曹颂打的架。 打发走了来送信的人,曹颂心里多少有些没底,心虚的喊了曹颙一声:“哥……”却又把后话咽了回去。这要是打架找哥哥来助拳还成,如今怕是要担罚的,怎好开口叫哥哥陪着去? 曹颙拍了拍他肩膀:“去换衣服,哥哥陪你走一趟。” 曹颂眼睛一亮,立刻有主心骨了,重重一点头,匆忙跑回去换衣服了。 两人骑马出了府,一路上曹颙叮嘱了他几句,叫他注意说词,就算这次错不在己,也不能把不是都推到对方身上,都是表兄、表弟的,说话留个余地,态度一定要诚恳。 曹颂一一记下了,遥遥看到兆佳府的大门了,他忙跟曹颙道:“哥,待会儿外伯祖要责罚我,你可要替我求情。打我板子我是不怕的,可……也忒丢人……” 曹颙笑着说:“不怕挨打,倒怕丢人?” 曹颂一挺腰板:“男子汉大丈夫,士可杀不可辱。” 曹颙瞥了他一眼:“待会儿可别说这两句,实在不相干。回头你外伯祖还得嗔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