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这小厮的态度就有些含糊,只说大人不在,就想打发了那随从。 那马家随从趾高气扬的,说上两句留下拜贴、改日再来拜会之类的话。小厮随手接了拜贴,自然也是一般没有分量的客套话。 马家的那人因自己是三品官的近身随从,平素颇有体面,大部分人家的管家执事都待他客客气气的。今儿却似没被曹府这么个低三下四的门房小厮看在眼中,心下有气。不过,因跟着大人出来,实不好发作,他冷笑着看了那小厮一眼,便要上马去告知自己大人。 忽然马蹄声起,一骑黑鬃马驰到门前,马上下来个身着素白缎面皮袍的男子。招呼那小厮道:“这位小哥儿请留步……”说着,取出一只四角包金的紫檀木拜匣。双手托了,言道是勇武伯爵府的请帖。 这小厮对“勇武伯爵府”五个字是最熟的,满府上下,谁不知道他家公子小姐都和自家三位少主子极要好的?又见那男子衣着坐骑都不凡,说话又客气,知道是位管事,他忙笑脸迎上去打千儿请安。恭恭敬敬接了拜匣,又客气两句说老爷大爷一早就离府了。 马家随从在旁看了,气了个半死,但对方是伯爵府的名头,又是有极有气派——光那拜匣,翻遍马府怕也早不出个角儿来。当下只好忍了,腹诽不已,打马迎上正往这边来的马连道,和他回了曹寅不在。 马连道料想曹寅是见驾去了,心里颇觉得可惜,却也无计可施。唯今,只担心没请来曹寅回去,如何向悍妻交差。 出了胡同,马连道正和一个锦衣骑马男子走了个碰头,双方都觉得有些眼熟,却都想不起是谁,便错马擦肩而过。 那锦衣男子乃是平郡王府一个外管事,受讷尔苏的命来请曹寅过府的。刚刚在胡同口瞧见马连道身着三品官服,忍不住就瞧了两眼,只觉得眼熟,待要到了曹家门口,却是正经碰上了个熟人。 “老鄂!”锦衣男子高高兴兴冲那完颜府来人喊了一嗓子。 老鄂见了他,忙翻身下马,打千儿请安道:“请索爷安!”完颜府和平郡王府也是常有走动的,因此两家有头有脸的管事们彼此都认识。 索管事笑呵呵的说免了,问他来做什么,老鄂回说到曹府送个请帖。两人寒暄了几句别过,索管事径自到了曹府门前。他一报号,门房小厮们忙不迭将他迎进去,说了老爷见驾去的事。 索管事听说岳家老爷不在,也就不呆了,只把平郡王相请岳父的话说明白,便告辞出来。 出大门时,因想起来在胡同口遇到那个眼熟的三品官,索管事随口向小厮打听。 小厮便告诉他是内务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