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妾的心思,他只好这样“赞”了自己未来的媳妇两句。 郑虎小时候是见过杨白氏嫉妒的嘴脸的,当然知道女人狠毒起来更是可怕,因此有些犹疑起来。 曹颙扶起他:“五月初,各地采珠世家会派子侄来就江宁。到时候我们留意些,看是否能够为令妹寻得一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。” 郑虎原本是因妹子没有外嫁的想法,而曹颙迟迟没有纳妾之意,妹子年纪又大了,才厚着脸皮主动提起的。如今,见曹颙这样说了,便也不再多言。 四月初五,魏信风尘仆仆的从广东赶了回来。 他虽才二十二岁,却是上唇蓄了短须,白绸长衫配个绿沉色竹纹马褂,一洗当初地痞少爷形象,显得成熟稳重,又有了几分儒商的味道。 曹颙打量他一番,笑着打趣道:“四年不见,你倒像换了个人似的,这身行头果然不错。” 魏信这咧嘴一笑,又显回几分痞气,笑嘻嘻道:“托公子的福,小的是混了层人皮罢了,小的瞧着公子是越发的气宇轩昂、气度不凡……” 曹颙摆手道:“罢了,罢了,不张口倒好,张口却是油腔滑调的魏掌柜了。” 魏信忙收了嬉笑:“确是在商会里与人打哈哈惯了,公子恕罪,但小的却是诚心赞公子的。”见曹颙并无不虞,他才恢复了笑容,取出个漆木匣子,捧给曹颙。 曹颙知是广州商行的获利,打开看来,厚厚一叠银票,简单翻了下,最少面值的都是千两,这些足有几万两。曹颙一愣:“这是……” 魏信笑道:“听闻公子被圣上赐婚,小的想着必是要用银子的,故此将近几盘生意的利钱都拢回来了!” 曹颙想着家里下半年拓建房宅、曹颐和自己的婚仪等等,各处开销确实不小,便也不和他客气,谢过他的心意,收了银票。 随后两人谈起了广州的生意,太湖出产的珍珠也有部分放到广东去卖了,魏信讲了大致的行情,又谈了前景展望和自己的设想。之后曹颙说了准备转让珍珠养殖技术的事宜,魏信也就细节问题提了建议,两人细细推敲。 因到饭时,曹颙便约了魏信一道出去下馆子喝酒。 两人带着小满、魏家兄弟并几个长随出了织造府,穿街过巷抄近路往城中最大的酒家福来楼去。走到陌泉巷时,前面的路被人堵了去。那是一群地痞流氓站在某户门前骂街,外围又远远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,陌泉巷本就不甚宽,被这群人堵了个水泄不通。 曹颙刚想吩咐驳马退出巷子换条道走,却听魏信笑道:“竟是六合钱庄的江家!不知道他们惹了谁,铁膀子谢老六都出来坐镇了!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