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半刻,却没有妥当的法子,总不能自己使了银子去打吧?那才是作死,有个“施恩”的帽子下来,就能够砸死他。想到后来,曹颙不由得有些心灰,无休止的人事倾轧,贪墨成风的官场,这就是被粉饰赞扬的“盛世”! 这日晚饭后,因嫌屋子里闷,曹颙与初瑜就叫人搬了两张躺椅出来,在廊下坐着。喜云带着两个丫鬟给院子里的两株梧桐浇了水后,退了下去。 因近几日曹颙有些沉默寡言,初瑜不禁有些担心,试探的问道:“额驸是身子不爽快?用不用请太医过来看下?” 曹颙看着初瑜略带担心的小脸,笑了摇了摇头:“没事,约莫着是前些日子对账费了精神,有些乏了,过了这两日就好!” “既然这般,就算不请太医过来,也用些人参、燕窝补一补吧!”初瑜还是不放心。 看着初瑜绷着小脸,认真的说着,曹颙点了点她的鼻子,低声道:“只是精神头不足罢了,我是不是需要补的。别人不知,你还不晓得吗?” 初瑜顿时满脸羞红,偷偷的瞧了瞧四周遭,却是再无其他人,方轻轻的捶了曹颙两下。 曹颙拉了初瑜的手,放到自己胸前,闭着眼睛,陷入沉思。 “额驸在想初瑜?”初瑜问道,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问,只是看着曹颙直觉就是这般。 曹颙睁开眼睛,望着初瑜,点了点头:“不止在想初瑜,还想母亲。母亲早就惦记我的亲事,要是见到初瑜,定会喜欢得不行!” 类似的话,曹颙原本曾说过的,初瑜当时还以为是安她的心。现下听着,却不知为何莫名带着丝感伤。 曹颙握了握初瑜的手:“胡思乱想什么?只是大半年没见到父亲母亲,有些想念他们。父亲的身体不算很好,年纪又大了,我这做儿子的,不能够在身边侍候,实在是不孝!” 初瑜不解:“前些天,公公婆婆不是来过家书吗?家书尚好勿念,还说二叔正月里添了个女儿,眼下在外祖母身边带着。” 曹颙摇了摇头:“父母亲就是这般,因不愿意儿女跟着忧心,都是报喜不报忧的。去年春天,父亲大病,始终瞒着没有给我送信。后来还是其他官员在折子里提到,皇上知道了,命我回去侍疾,我才晓得!” 初瑜不由得担心起来:“那怎么办?要不咱们等万寿节后,回南边去!”见曹颙没应声,以为是因为差事的缘故:“咱们请阿玛向皇玛法求情,将你外放到江宁当差,咱们就可以在公公婆婆身边尽孝,省得额驸挂怀!” 真是小傻瓜,若是有那样简单就好了?为了慢慢消弭曹家在江南的影响,使得曹家不会这般碍眼,他这个嫡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