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经倾在地上,昏迷不醒。 这隆科多在一废太子前,曾是八爷党,对京城皇子夺嫡之事知之甚详。不管四阿哥是中了暗算,还是染了时疫,都不宜声张,否则京城只剩下三阿哥一位主事阿哥,那会发生什么,谁都无法预测。 幸好旁边有排排房,隆科多便寻了最近的一间。将雍亲王扶了进去,又拦了个路过的小太监,打发拿了自己的腰牌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。 隆科多捏了一把冷汗,还好没事。 雍亲王浑浑噩噩间,只觉得自己的头沉得不行,他望着四周,除了身后些许光亮外,其他方向都是黑乎乎,看不真切,他转身往光亮处走去,方行了两步就止步。 这前面竟是万丈深渊,他不由得战栗,心胆俱裂的向后退去。突然,耳边传来令人窒息的咆哮声。他刚转过身来,就被扑倒在地。那是一只瞪着血红眼珠的恶犬,摇晃着毛茸茸的身子,露出白森森的利齿,上来就撕咬他,他竟然手脚疲软,无力还击…… “四哥,四哥……”在十三阿哥的呼叫声中,雍亲王方慢慢的转醒过来,却像是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,动了几下方睁开眼睛。 “四哥,四哥,觉得好些没有?”十三阿哥关切的问道。 “十三弟?”雍亲王神情渐渐清醒过来,疑惑的看了看十三阿哥,后又打量了这屋子:“这是怎么了?” 十三阿哥松了口气,道:“四哥真是要吓死弟弟了!太医说你‘多思少眠’,因此一时倦怠睡着了。幸好是在走路时,这要是在马上……”说起这些,实在是叫人后怕。幸好是曹颙提醒,让他往宫里来寻寻。 雍亲王揉揉脑袋,从炕上坐起来,私下看了看:“舅舅呢?” 隆科多是雍亲王的养母孝懿仁皇后佳氏的弟弟,所以雍亲王在自己人跟前,称之为舅。 “方才出去迎我时,被观保看到,好像是有事,往内务府去了!”十三阿哥回道。 雍亲王在炕边稍作片刻,精神方算好些,起身道:“我也要去内务府,咱们去瞧瞧!舅舅也真是,既然我无碍,还劳烦你做什么?” 十三阿哥将阜成门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,雍亲王听着额上青筋蹦起,实在是气得不行,怒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算来算计去的,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!” “四哥,你这般下去可不成,不只是要防着时疫蔓延,对其他的也要有所防备,否则这出了死力,再背后中了刀子,就着实冤枉!”十三阿哥劝道。 雍亲王渐渐平复怒气,只是脸色仍阴郁得不行,点了点头:“我省得了!”沉思片刻,瞧向十三阿哥,道:“曹颙,我瞧着他还好!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