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孝敬公婆。祖母说了,我母亲自幼是没受过气的,若是老了老了,要看媳妇的脸色,那她这个当婆婆的都不放心。我的父亲……我的父亲差事忙了些,每年在府里待的时间有半年就不错,家里都有母亲操持。母亲从没有抱怨过半分,亦没有同父亲红过脸。姐姐与我,都有些少年老成,在母亲面前,不像寻常孩子那般撒娇依恋,这点也算是母亲的遗憾吧!我家虽不是显赫权贵,但这些年来也算是衣食富足,若非我小时身体不好,病了几次,母亲这二十多年过得也算安乐……” 曹颙回忆着,心底也涌起了对父母思念和对祖母的怀念,情绪也略有些激动起来,说到后来也有些说不下去了,收口后,屋内陷入一片沉寂。 过了许久,鄂飞方呼了口气,如释重负般,冲曹颙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,我倒是羡慕令尊得紧!有你这样懂事的儿子,可想而之你的父母该多么宽慰!” “有句话,不知晚辈说得说不得?”曹颙看到他笑容里的凄楚孤独,一时不忍,开口说道。 等鄂飞点了点头,曹颙方说道:“往事已矣,再深的心结二十年的时间也该解了!大人,人生百年,您这也不过是方过去一小半!” 鄂飞半晌没应声,过了足有半刻钟,方点了点头。 气氛实在压抑,曹颙知道自己能够做的,也就这般了,接下去还要靠他自己想明白。 出了鄂飞府,曹颙看了看碧蓝的天空,不禁有些庆幸。若是他在成亲前,遇到动心的女子,也这般求而不得,会是什么样?若是他娶到的女子不是初瑜,而是个脾气秉性完全不投的,又会是什么样? 微有些唏嘘,而后他就收起那些情绪,眼下,实不是感慨的时候。曹颙问随行而来的步军衙门的兵士:“府外路上各处也都看过、洒过石灰了?”得到肯定答案后,他挥了挥手:“走,去下一家!” 小满牵过马匹,他方要翻身上马,就听到有人唤道:“公子!” 是魏白风尘仆仆的到了,见了曹颙他快言道:“公子,像是有人要从西直门那边出城去!” “什么?”曹颙闻言大惊:“怎么回事,什么人?” 魏白摇头道:“这个,却是不知,因那边都是官兵警戒,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。我本想要打探清楚,却是根本都上不得前去,瞧着那些人的打扮,像是护军营的!” 曹颙叫了吴茂与吴盛两个,吩咐道:“你们一个往雍亲王府去,一个往步军衙门去,告诉王爷与提督大人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便止了声。 吴盛见他不说了,也不是个心里有谱的,忙问道:“大爷,叫咱们告诉什么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