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心里却不曾有半分怀疑。因此,对这些打着“义气”旗号,却出尔反尔,对王家施威逼行径的山匪实生不出好感。 不过,他不是义气之人,虽是没好感,也不会任意行事,这般应对只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,使得对方不敢太张狂。 见他们见了礼,曹颙端了茶盏,喝了一口,说道:“听说你们求见本官,因何缘故啊?”说着,望向刘国泰与张老三,目光中露出几分犀利。 或许是在官场待久的缘故,曹颙颇有官威,这一眼望过去,刘国泰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思量着先前所想的几个条件是不是过了,若是这般说出来,会不会触犯这位大人。 张老三见对方架子这般大,一点不像济南府那边的那么热络,心里反而有些坦实。是啊,只有骗子才会对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笑着殷勤,真正的官老爷管你是生是死,都是这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。 刘国泰思量了一回,面露迟疑的看向魏黑、郑虎等人,不知好不好在众人面前讲。曹颙只做未见,端了茶盏,又喝了两口,脸上已经露出几分不耐烦。 刘国泰一咬牙,说道:“曹大人,小人代我们当家的,来寻大人谈谈,便是为了出山之事。” 曹颙挑了挑眉,道:“哦,出山?具体章程,讲来听听。” 就在曹颙在宝泉寺见刘国泰与张老三时,江宁那边,曹颂为首的四兄弟随着李氏与兆佳氏都去了清凉寺做法事。曹寅原本是要同来的,结果总督府那边来人,脱不开身,便没有过来。 今儿,是曹荃的冥寿,在前几天便往这边送了香火银子。 兆佳氏望着亡夫的牌位,自然少不得又哭了一场。 曹颂眼圈发酸,只是不愿意做小儿女态,强忍了。几个小的,却是克制不住,眼圈都红了。曹硕与曹项还哭了一场。 曹頫跟在母亲与伯母身边,做完法事后,便在寺里的客房小憩。想起父亲在时,家里的热闹情景,他也是难受得不行,小脸紧成一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,心里叹息不已。 李氏在旁瞧了,心疼得不行,搂在怀里,温言安慰了。 兆佳氏见小儿子趴在李氏怀里,两人那般亲近,不禁有些吃味,点了点儿子的脑门,笑着说:“瞧瞧你这赖皮样子,既是这么喜欢你大伯母,赶明给你大伯母做儿子去?” 曹頫羞臊不已,带着撒娇的口气说道:“母亲!” 李氏摸了摸曹頫的头,笑着说道:“那可是好,我正是巴不得呢!也是我们娘俩的缘法,只瞅着他亲近,倒不像侄儿,更像是小儿子呢。颙儿自幼不在我身边,大了又小大人似的,倒从未像頫儿这般亲近我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