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需特意结交,但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。曹颙这边早已备下礼,是个装了上等珠子的锦囊,直接往魏珠手里塞了,道:“两年没见了,等改日总管休沐,只管寻我喝酒去!这些个小物什,是特备的贺礼,你别嫌薄,留着赏人就好。” 魏珠使劲的握了握锦囊,面带难色,低声道:“曹爷,若是钱财之物,现下可忌讳着。” 曹颙笑道:“只是小物什罢了,公公若是喜欢,留着把玩,若是不喜欢,赏人用也是极好的。” 魏珠笑着抄进怀里,挑了挑眉毛道:“还是曹爷疼奴婢,那奴婢就不同曹爷见外了。”说到这里,转头对曹寅道:“万岁爷这两日可念叨了好几回,对曹大人颇为想念,昨儿见李大人时,还专程问起。奴婢这就往万岁爷面前递牌子去,曹大人还请稍候。” 曹寅虽看不惯儿子与内侍有私交往来,但是他自己个也做过侍卫。侍卫与内侍都是天子家奴,都在宫里当差,关系好些,也不算什么忌讳。见魏珠客气,他便也道了谢。 等魏珠转身进了园子,就有不少大臣围了过来。 起先,夜色黑,曹家又人少,大家都没认出他们父子来。方才在等下,曹家父子与魏珠说话。虽然众人不晓得内容,但是远远瞧着,也看出魏珠这位内臣新贵对他们甚是客气。 虽然曹寅离京多年,但还是往年随扈南巡的大臣认出他来。 近前来打招呼的,有看着面熟的,也有看着生的,曹寅皆客气的回礼。 过了两刻钟,就见魏珠气喘吁吁的过来,道:“万岁爷口谕,宣,曹寅、曹颙父子见驾!” 曹寅、曹颙忙跪下,听完旨意,才口称领旨,起身随着魏珠进了园子。 起来等着陛见的官员,瞧着曹家父子两人渐行渐远,不禁窃窃私语起来。江南曹家,江南曹家,看来圣眷犹在啊!有消息灵通的说道:“岂止曹家,李家、孙家也上京了,万岁爷对旧臣很是体恤啊!” 有两个科班出身的御史,听了这样的说辞,不禁冷哼了一声,什么“旧臣”,只是体面的说辞罢了,这几家不过是天子家奴。虽说曹寅、李煦、孙文成并没有什么昭显的劣迹,但是也称不上什么好官。 孙家还好些,这些年行事小心,并不招摇。曹、李两家则是有些过了,就说现下的户部亏空,李家就是其中大头。 曹家账目上虽然干净了,也不过是掌盐茶私利,还自家的亏空罢了,到底是与国与民无益。远在江南。也是便宜曹寅,若是在京城,有御史衙门这些人盯着,怎容他这般肆意? 曹寅之子曹颙,身为外臣,私结皇子阿哥,若不是有其中伴读的事。使得他们不好做文章,怕是弹劾的折子早就堆满御案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