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新婚两月,就要接受其他女人的敬茶,这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羞辱。博尔济吉特心中怎能不恼?但是她也瞧出来,嫡福晋看着虽是和气,却不是鲁莽之人,断不会无缘无故的安排这出。随后,小叔子的冷嘲热讽,丈夫的满眼阴郁,婆婆脸上的愤恨不平,使得她冷静下来。 若是闹出来,谁会落下好处?既是晓得是坑,她怎么会跳?接了巧芙的茶,不过心下却生出防范之心,对与嫡福晋也忌惮起来。 见妻子发问,弘曙虽不想瞒她,但还是换了说辞,只说是因兄弟嫌隙不安,想寻个僻静地方,与弟弟喝喝酒,交交心,“亲近”一下;又不想让王府的人晓得,省得亲长们担心。 博尔济吉特氏听了丈夫的话,晓得他口中的“亲长”,就是指嫡福晋。最近。嫡福晋待弘倬很是亲厚。弘曙他们兄弟起嫌隙,少不得有这位嫡母从中推波助澜的缘故。 思量了一回,博尔济吉特氏笑道:“要寻僻静地方,可不是有处现成的?什刹海边的那处宅子,爷忘了?虽然有两房下人在那边看房子,但都是陪嫁过来的,与王府那边半丝儿瓜葛都没有。” 博尔济吉特说的是她陪嫁房产,在什刹海边上,一座三进带花园的宅子,原是博尔济吉特家送女儿、女婿在京中避暑用的。 弘曙忙不迭的点头。道:“却是正便宜,那边着实僻静。” 就这么着,次日弘曙跟着父亲忙了半日后,便寻由子打礼部衙门出来,去了东华门,等着弟弟们出来。 弘倬与弘昕从上书房下学出来,见哥哥笑眯眯的等在外边,颇为意外。这两月,弘倬对哥哥不如过往那样恭敬,弘曙对弟弟也是有几分埋怨的,相处起来,自然也很少有好脸色。 弘昕却没想那么多,上前问道:“大哥,您怎么来了?” 弘曙摸了摸弘昕的光脑门,问道:“小四儿,你先前不是喜欢大姐从山东带来的小玩意儿么?大姐这次上京,指定没少带,趁着还没走人情,你不再去淘换淘换?” 弘昕刚想拍手叫好,不过还是收声,面带犹豫问道:“大哥,那样是不是太厚脸皮,会惹姐姐、姐夫笑话么?” 弘曙听了,笑道:“这是什么话?他们是咱们嫡亲的姐姐、姐夫,又不是外人?姐姐、姐夫不疼咱们,还能疼谁去?再说,姐夫向来对咱们如何,你也该心里有数,犯不着为了这个那个的闲话,远了不该远的。”这后一句话,却是说给弘倬听的。 弘昕拍手道:“好,好,那咱们就去姐夫家。也不好空手上门,到前门那里给小丫头与天佑买好吃的带去。那边的褡裢火烧最好吃,他们指定也爱吃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