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,并不晓得缘故,也是担忧不已。小满端了清水过来,魏黑仔细看了曹颙的脸色,虽是泛白,并没有发黑的地方,心下松了口气。 曹颙一口气吐个干净,直到嘴里已经泛苦,胃里才舒坦些。 地上污秽不堪,曹颙很是抱歉的对纳兰富森等人道:“哥哥们,大家先换个屋子,小弟也换间屋子收拾收拾。赫山已经送宕桑旺波他们回喇嘛庙了,等会儿咱们也过去看看。若是能明日动身,咱们就早日返程吧!” “明儿是八月节!咱们早起吃顿好的,便动身!”德特黑拍了拍曹颙道:“孚若快去拾掇拾掇,好给大家讲讲缘故!” 众人换了房间,曹颙叫小二送了热水,洗涮干净,才长吁了一口气。别的不说,三五个月之内,他是不想吃肉了。看来,明天得让客栈这边多准备些馒头炒米这样的干粮才行。 等洗涮出来,曹颙三言两语交代了自己在汗王府的所为。虽然他提得简便,但还是将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。怨不得曹颙呕吐了,产房本是污秽之地,更不要说一个大男人,要去接生了。 曹颙隐去的,是那产妇是死人,孩子是用另一种方式降生的。 留了两个长随在客栈看行李后,众人便去了喇嘛庙。 宕桑旺波的年纪,比曹颙想像的年轻,看着不过二十许。他身边本有十二个侍者,其中一个在王府缉拿时逃走,千里迢迢的往哲布尊丹巴活佛的驻地去。最后,虽是送达了口信,人也熬不住,病故了。 虽说对宕桑旺波来说,曹颙等人算是救命之恩,但是他神色却很是平和,并没有特别感激或者欣喜之处。听说小王妃已经死于生产,他低声用藏语不晓得念叨了两句什么。 曹颙心里有些纳罕,不止是宕桑旺波,就是他的侍者也都是神态从容,不与常人同。 这个宕桑旺波,长得细皮嫩肉,留着长发,在脑后编了个辫子,不同于那样皮糙肉厚,脸上也不像其他西藏人那样,顶着两块“高原红”。 他很爱笑,嘴角总是轻轻挑起,目光温柔多情。若不是穿着僧衣,没有人会想到他是个修行的喇嘛,都会将他当成公子哥儿。 虽然晓得小王妃的孩子,不是宕桑旺波的,但是就大家先前打听的事迹,这喇嘛却是有些不守“规矩”的样子。但是,见到他本人后,没有人会再生出鄙薄之意。 整个庙里,情绪最激动的就是那个烧火小厮巴音了,他跪倒在宕桑旺波的膝前,“呜呜”的哭着。 宕桑旺波伸出手来,在他的头顶摸索了一下,笑着说道:“以后,你做我的侍者吧!” 巴音喜出望外,恭恭敬敬的给宕桑旺波叩首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