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方忙道:“能侍候大爷,跟在大爷身边长见识,都是这小子的福气,哪里提得上劳乏不劳乏,大爷别惯着他!” 小满拍拍胸脯,道:“大爷,小的又不是孩子,论起身子骨来,大爷未必比小满壮实呢!” 曹颙笑道:“嗯嗯,比不过!到底是长身体的时候,这些日子吃得又不好,叫你母亲给你弄些好吃的。这几天也好好养养,别再骑马了!” 小满一吐舌头,道:“到底是大爷体恤,别的不说,这大腿根里的茧子可是磨出来!” 说话间,到了二门外,曹颙打发曹方父子回去,自己进了二门。 路过芍院时,见里面已经掌灯,曹颙一时还有些恍惚,这园子本是空的,怎么住了人? 正巧初瑜牵着五儿从兆佳氏房子出来,看到曹颙站在门口,有些不敢置信,还以为自己个儿眼花了。 兆佳氏跟在后边,送初瑜出来,也看到了曹颙。 曹颙看到兆佳氏,才反应过末来,原来是婶子住在这院了,忙上前几步,施礼道:“侄儿见过婶母,给婶母请安!” 因外头黑,不好说话,兆佳氏因外头黑,不好说话,兆佳氏请曹颙与初瑜又进了屋子。 因京中习俗,是要十月初一才烧炕的。兆佳氏虽然在京城长大,但是嫁到江南二十多年,早已不耐北方秋寒,屋子里早早的就燃了两盆炭,还算是暖和。 曹颙请兆佳氏上坐,又给其重新见礼。刚才在院子里,天黑看不真切,现下在屋子里,兆佳氏与初瑜看曹颙微黑的肤色都唬了一跳。 “这是草原上晒的,怎么成了炭人似的?”兆佳氏说得有些夸张了,不过曹颙自幼也算是娇生惯养,这般红黑的肤色却是第一次显。 曹颙见初瑜在旁已是露出关切之情,笑着说:“不碍事,蒙古风大,养些日子就缓过来了!” “颙哥儿不是不做侍卫,做文官了么,怎么还在日头底下晒着?”兆佳氏有些糊涂,摇摇头道:“原本听你母亲说当差辛苦,婶子还不尽信,现下见你这般,却实在让人心疼。” 虽然早先与兆佳氏并不亲近,但是毕竟要看在曹颂兄弟面上,况且毕竟她上了年岁,曹颙待她便也很是恭敬,说了几句家常话。 不管是半年未见的五儿,还是一年多未见的四姐儿,都不记得人了。小姊妹两个,有些怯怯的跟在初瑜身边,偷偷的看曹颙。 直到兆佳氏让姊妹两个上来喊人,两人才拉着手,挪到前面,小声道:“大哥!” 这姊妹两个,一个四岁,一个三岁,模样有几分相似。曹颙点点头,应了一声,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兆佳氏道:“婶娘,侄子往外蒙古办差事,往来匆忙了些,也没有带什么回来!”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