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瑜方才是听了紫晶的话,心疼曹颙,气愤之下才想着要堵堵兆佳氏的嘴。如今,见曹颙回来了,她起身侍立,心下倒是有些忐忑。自己不温顺的地方,竟是让丈夫看了个正着,这该怎么好? 曹颙看出她的不安,上前扶着她炕上坐了。道:“你有了身子,要小心些,千万别累着!” 初瑜笑笑道:“没事,额驸放心,初瑜省得轻重。” 兆佳氏见他们小两口这般,竟是没人搭理自己个儿,脸上放不开,使劲的咳了一声。 曹颙转过身来,带着几分疑惑道:“二太太这般病着,不在自己屋子里歇着,怎么想着来这边院子里。难道就是为了寻初瑜拌嘴?” 兆佳氏这想起此来的目地,直了直腰身。倒是比方才有底气,道:“我就是来寻你的,你兄弟在祠堂跪了一宿,你这做哥哥的不闻不问的,是何道理?” 因方才初瑜的话,兆佳氏也晓得或许自己是弄拧了。但是即便不是曹颙让去的,但是做哥哥的,起码也要关心弟弟才是,怎能任由他胡闹。 “曹颂跪祠堂?”曹颙听了,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初瑜,见她点头,心里有些古怪。他起先来真想摆出家长做派,打发曹颂到祠堂祖宗牌位前跪着去的,只是觉得这样的责罚于曹颂实在是太轻了。 曹颂转年就二十,不能永远当孩子。这次因他的疏忽,害死了两条无辜的性命,谁能担保没有下次呢。 兆佳氏道:“这寒冬腊月的,祠堂里没有生火,颂儿跪了一晚,可怎么受得了?”说到最后,掏出帕子来抹眼泪。 曹颙懒得同她掰饬,对初瑜道:“刚才影影绰绰的听着算账似的,到底什么缘故?” 初瑜因曹颙向来对弟弟妹妹们友爱,怕他误会自己这做嫂子的小气,想要解释两句,但是在兆佳氏面前,又怕功亏一篑。因此,一时之间,不晓得说什么好。 曹颙见她这般模样,心中暗笑,伸手拿了她手中的账本,翻开看了。看着看着,他却是皱起眉来,对初瑜道:“这进项少,开销多,却是有些入不敷出啊!”说到这里,转过头对兆佳氏道:“对了,二婶,不是说庄子腊八前来人送了出息么?想来二婶忙着,疏忽了,忘记这笔银钱归到公中!” 兆佳氏支吾着说不出话来,好半晌方道:“你有好几处庄子呢,还差这些小钱?” 曹颙摆摆手道:“二太太此言差矣,如今并未分家,大家都从公中开销。这叫谁说来,也没有全叫侄子贴补公中的道理。曹颂的俸禄如今二太太收着,按理侄子的俸禄,也该这边收着才是。只是因公中只有一处庄子,出息少,侄子才将自己的俸禄补上。虽然日子紧巴,也没有就可着侄子一个人的道理!” 兆佳氏神色有些僵硬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