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婊子原还乖觉,闹不清这架势是怎么回子事儿。待被收拾干净,抬到床上,她才晓得,不过是老差事罢了。 十阿哥虽嫌她脏,但是为了“治病”,便任由那婊子施为。 那婊子也是诚心要侍候得服帖,恨不得七十二种武艺都使上了,但却仍是未能入巷。那婊子手酸嘴酸的,实是受不了了,就撇了撇嘴,面上就露出不耐烦来。 十阿哥本就心中有鬼,见了这婊子如此,只当她是瞧不起自己个儿。他向来倨傲惯了的主儿,哪里受得了这个,立时甩了那婊子两个耳光。 那婊子被打懵了,不禁“嘤嘤”的哭起来,求饶不已。 十阿哥只觉得耳朵“嗡嗡嗡”的,越发心烦,伸出手来,扼住那婊子的脖子…… 嗯,世上清净了。 当晚,他便打发人将那婊子的尸首拖出去沉海子了。 算算日子,这不过才几日,春日水凉,那婊子尸首估计还完好着。 十阿哥并没有放在心下,这种事谁会查到他身上来。就算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查到敦郡王府上来,随便打发个人出去顶罪就是,根本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。 他郁闷的,是因这清淤,弄得这味儿太大了些…… 今儿是程梦星南下的日子,曹颙一大早到衙门打了个转后,便去了程家相送。 正赶上还是伊都立纳妾之喜,见曹颙不得空,伊都立还好一番埋怨,拉着他不放人。曹颙早已使人备了礼,又好好说了一通贺喜的话,这才得以脱身。 就算是没有程梦星的事,曹颙也会寻个由子推了的。杨瑞雪与他之间,虽说没什么牵系,但是因有李家的事儿在,多少还是有些顾忌。 不说是曹颙,就是杨瑞雪自己个儿,也未必愿意见到故人。 有些往事不可追忆,能够早日忘得干净也是福气。 曹颙到程宅时,府里几个马车已经装好,其翰林院的几个同年都来相送。 许是因人多眼杂的缘故,韩江氏反而没露面。 曹颙换了常服,年纪又轻,跟个寻常官宦公子似的,因此也没有人晓得他是太仆寺堂官。有两个自来熟的庶吉士,还打听他是程家什么亲眷,哪榜哪科的。 曹颙听了,暗暗好笑,只是说功名未显,世交云云。 那几个庶吉士想来是在翰林院里这两年当学生当的,好不容易捞着个卖弄的机会,从八股“破题”讲起,滔滔不绝的说些经验之谈。 能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的,都是二甲三甲进士中的佼佼者。 虽然这话说着枯燥,但是曹颙却听得津津有味,只当是长了见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