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几个护军给审死的阿灵阿是八阿哥的人,虽说十六阿哥有些疑他,但是曹颙却想不通他掺和这些的原由。 他身为国舅,身上又带着公爵的衔,按理来说,越是这样的人,行事反而应该越发谨慎才是。只有那种光棍,没啥顾忌的,才能做出骇人听闻之事。 “阿灵阿此人如何?”曹颙问道:“只是不管是十六阿哥,还是我,他都应该没有动手的道理。” 庄先生摇摇头,道:“不是他,他在万岁爷眼跟前当差,怎么敢弄这些猫腻儿?虽说或许是哪个阿哥使人做的,却未必是八阿哥。如今他正是谨言慎行的时候,怎么敢捅这个的篓子?” 曹颙想起一人来,问道:“十四阿哥在京城如何?” 庄先生摸了摸胡子道:“整日里待在兵部,并未见什么异常。”说到这里,看了曹颙道:“孚若怎么想起问十四阿哥,莫非,是在疑他?” 曹颙点点头,道:“那箭并不是误射,实打实奔着我的胸口来的。我穿着郡主额驸的一品补服,十六阿哥穿着皇子阿哥的金黄色蟒袍,无论如何,也不会弄混。虽说十四阿哥同我明面儿上不过是小摩擦,可我总觉得他对我恨意颇深,只不晓得是何缘故,丁点儿感觉不到他的善意。” 庄先生有些不解,沉吟道:“从贵山那次纷争说起来,也是九阿哥记仇才是,毕竟那是他的表弟,扫了他的颜面。” 曹颙匆忙过来,却不是为了说这个的。他犹豫了一下,开口问道:“先生,我的外祖父,到底是裕亲王,还是皇上?” 不怪他这么问,只是他想起昔日庄先生回答他的有些含糊,不在人世间,是不在人间的意思,还是不在……不在宫外的意思…… 毕竟,在那些世世代代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读书人来说,皇帝是天子。 庄先生正端着茶盏要喝茶,没想到曹颙突然会转了话儿问这个,“咳”了一声,好悬没呛到。 他放下茶盏,擦了擦胡子上的水渍,问道:“你怎么会想起这个来?” 在曹颙心里,是当庄先生是至亲待的,因此便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惑。 早先在江宁还不觉得什么,毕竟是家族受到恩泽,有曹家几代人的尽忠在里头。到了京城后,他却是明显的感觉到康熙对曹颙的照拂。 虽然他开始把这个当成是帝王的御下之术,但是对比着差不多与他身份相同的李鼎,他才发现自己却是幸运良多。 而且他一次次升级,这发迹之路也有些没原由。就算是因着孙女婿的缘故,可是比照他的年纪,康熙的提拔也还是过快了些。 这其中,固然有曹颙的一点点成绩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