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是那样的话,好强了一辈子的兆佳氏怎生受得了? 待众人出去,兆佳氏让绿菊装了烟,抽了一口,对绿菊叹道:“要是老爷在就好了,何须我操心这些个?就是大老爷、大太太在京里也好啊,总算能商量着来。” 绿菊应道:“大爷同大奶奶素来疼二爷,也会帮衬着的,太太就放心好了!” 兆佳氏抽了一口,道:“也不单单是为你们二爷。哎……” 梧桐苑,上房。 曹颂站着,带着几分祈求,道:“哥,嫂子,就帮弟弟这一遭吧!” 曹颙皱着眉,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。 虽说先前也想过帮静惠寻个好亲族收养照拂,再谈亲事,但是因关系到静惠同曹颂的终身,不好鲁莽,便想着寻个更妥帖的说辞。 曹颂这边,却像是晓得了兆佳氏的软肋,用“公府旁支”、“总督侄女”两顶大帽子砸下来,使得兆佳氏再无话说。 只是这婚姻大事,不是蒙一次就成了。 毕竟居家过日子,要是亲事成了,往后婆媳相处,倘使兆佳氏怪罪起来,遭罪的还是静惠。 曹颂见哥哥没应声,急得眼泪都要出来。 他到底大了,骂不得,打不得,曹颙也甚是头疼,道:“往后过日子,你是想要媳妇儿受罪,还是想要忤逆亲娘。这可从没听说过谁家,是蒙着自己的父母娶媳妇的!你怎么想的?将门第说得这般高,二婶期望越大,将来越是失望。还不若说个中不溜的家庭,咱们若是托人也好托。” 曹颂带着几分可怜兮兮道:“母亲念叨了表妹半天,弟弟怕这边儿说得低了,让母亲觉得不如那头。” 公府那边如今袭爵的是温顺公何礼的五代孙,说起来是静惠的堂兄,平素同曹家并无往来。 要是换做其他家还好,托人去说一声,不过是挂个名义的亲家。曹家是伯爵府,曹寅父子又都是天子信臣,一般人家都会乐意同曹家结亲。 温顺公府那边,却是同八阿哥、九阿哥走得近,那可是曹颙唯恐避之不及的。 其他人家,却是要看伊都立或者傅鼐那边。结亲不难,只是这往后过日子,并不是容易事。 曹颙真不耐烦操心这些个,瞪了曹颂一眼。他心中也犹豫着,想着帮衬曹颂。又怕曹颂没长性,耽搁了静惠。 不过,看到茶几上搁着的荷包时,曹颙想起觉罗氏送的那件串珠。他从荷包里取出来那手串来,递给初瑜道:“这是老太太送天慧的百日礼,说是开过光的,看是不是挂到摇篮边!” 初瑜接过。见是个古物,道:“这……是不是太贵重了。那边儿,不是听说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