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事情,不晓得好生开解,还用自残来相逼,实是让人无法忍受。 气急之下,他力气也打些,曹颂的身子一趔趄,重重的摔了下去,额头刚好碰到边上的椅子腿,立时闹出半脸血。 惊诧之下,兆佳氏倒是吓愣了,止了哭声,半晌醒不过神儿来。 曹颂顾不得擦脸上的血,歪着脑袋,看着曹颙,木木地道:“哥……” “你长出息了,你这是在威胁哪个?莫非生你养你疼你的,还有孽了?”虽说曹颙能盼着曹颂懂事点儿,在媳妇进门前,自己个儿解决这问题,但是没想到他选了最愚蠢的办法。 儿女就是娘身上的肉,自是没有哪个做娘的,能亲眼看着孩子这般糟蹋自己。 只是用这种手段,就算一时能逼得兆佳氏松口,却也只会害得她对静惠心结更深。这治标不治本的,只会让矛盾越发激烈。 况且,他有什么资格这般糟蹋自己? 自小也是宠着惯着,名份上是弟弟,心里当子侄待的。就是这亲事,晓得有不妥当的地方,只是因他千求万求,便也帮衬着料理了。 如今,他越是大了,越是糊涂,没有半点大人样子。眼前,又闹出这自残的闹剧。这样不爱惜自己。 曹颙只觉得气愤难当,真想一顿棒子打死他得了。 做了二十年兄弟,还是头一次见曹颙发这么大的脾气,曹颂也有些懵了,道:“哥,我这是为了静惠的事儿……” 原看着他满脸是血的,曹颙还有些心软,听了这话,越发火起。 就算是心里爱得不行,难道活到这世上,眼里就一个女人了?忘了自己还是儿子,还是弟弟,还是哥哥? 真是疼也白疼了,曹颙只觉得越发恼,咬牙切齿,握着拳头,还要往前去教训。 兆佳氏醒过神来。忙侧过身子,伸出手臂,拦在曹颂身边,带着几分惶恐问道:“这是要做什么?你兄弟还小,有什么不能用说的?” 初瑜跟在曹颙身后,见他盛怒之下,动起手来,也是唬了一跳。 成亲四年,只当他是好脾气的,还是头一遭见他这般动怒。眼瞅他还要发作,初瑜怕伤了曹颂,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。 地上原有花瓶碎片,兆佳氏情急之下,也顾不得许多,腿上刚好蹭上,衣襟处已经渗出血来。她却是感觉不到,见曹颙脸上冒着青筋,这般火冒三丈的模样,心里也是害怕。 原本听了兆佳氏的咒骂,曹颙心里对她也有几分腻歪,但是现下见她如此,却是深有感触。 不过是一份爱子之心罢了,又有何可怪罪的? 他俯身身子,搀着兆佳氏的胳膊,道:“二婶,起吧!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