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老公爷昏迷着,不晓得吞咽,一口药倒是要流了一大半。 用了好一会儿功夫,才喂了小半碗下去,曹颐取了干净帕子,将老公爷身上撒落的药汁擦拭干净。 突然,远远的传来“哐哐”的声音,而且声音越来越频繁。 这时,就见张德拱着身子进来,道:“图大爷、图大奶奶,格格,那些人……那些人开始砸前院库房的锁了,个个凶神恶煞似的,拦也拦不住。” 塞什图不由皱眉,实没想到他们真有胆子做这个。 玉瑞有些个受不住,小脸煞白,咬牙道:“阿玛生病,没有跟前侍候,倒是抢东西勤快,还不使人往步军统领衙门报官!我这就去看看,他们的脸皮究竟有多厚。”说完,就要往外走。 塞什图忙道:“格格暂且息怒,前院到底人多眼杂,他们的长随不少带着家伙事儿,要是乱起来可是不好。” 曹颐听了,拉了玉瑞的手,道:“好格格,前院是他们男人的事儿,让他们男人去忙去?张公公已经说过,前院库房都是大东西,登记在册的,就算他们真搬了去,对着册子也能寻回来。” 玉瑞犹豫了一下,抬头问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不拦着他们……你们不是万岁爷指派来的么?” “哐哐”的声音渐大,随后戛然而止。 塞什图心里盘算盘算时间,也该到简王府那边来人的功夫。倒是也不指望雅尔江阿屈尊过来,就是那边来个头面管事,也能震嵩禄他们一震。 这时,就听到“啊……啊……”的声音,床上的老公爷醒了…… 西单牌楼,太仆寺衙门。 今日伊都立到京,往衙门这边交接了差事。见他穿着厚厚的皮裘,满面红光,丝毫没有旅途之苦的意思,曹颙同唐执玉都有些纳罕。 伊都立看出两人的诧异,“呵呵”笑了两声,道:“这不是赶上下雪么?骑马忒遭罪,到张家口便歇了两日,换了马车,路上就耽搁了些,这衙门里没什么要紧的事吧?” 曹颙摆摆手,道:“没什么事儿,到底是旅途劳烦,大人好生歇两日再来就使得。” 伊都立揉了揉肩膀,笑着说道:“那感情好,连着坐了几日马车,这骨头都颠散架了!” 唐执玉又问起口外的一些事儿,伊都立大致的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说了。 曹颙在旁,见伊都立滔滔不绝的架势,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过去小瞧了伊都立。 莫非,这是位勤快的主儿?在差事上倒是精心得很,同原来给人留下的那种散懒的模样完全不同。 腊月天短,伊都立回去一会儿,曹颙同唐执玉这边也忙完了差事,落衙各自家去。 刚进了曹府所在胡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