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伸了个懒腰,对初瑜道:“小汤山那边的地契收到什么地儿了?寻出来瞧瞧。” 初瑜听了,一时也想不起,回头看喜云。 喜云道:“房契地契都在一处,在炕箱里面的一个匣子中收着。” 炕上的一对箱子都是上锁的,初瑜听了,起身进了里屋,取了钥匙过来。她亲自开了箱子,取出只梨花木匣子。 匣子上也是上了黄铜锁,打开来,里面厚厚的,尽是房契、地契什么的。 初瑜翻看了下,寻了半打地契出来,送到曹颙面前。 因那边原是荒山,当初买入时,都是一两银子、二两银子一亩买进的,其中有的地方,甚至只用了五钱银子,一顷地也不过是五十两。 如今,内务府在那头修建行宫,这五、六年的功夫,地价就翻了近十倍。有泉眼的地界,更是有价无市。 曹家当年买进的温泉地,这些年连卖带换的,还有送的,也出手了大半,零零散散的,还剩下几块不挨着的庄子。 曹家将剩下的几张地契都看了,挑了张十来顷地的出来,又挑了一张同十七阿哥别院挨着的地契。 剩下的几张,他递还给初瑜收起,道:“这两张,我明儿要拿去送礼。” 完颜家的还好说,有永庆、永胜的交情在,加上老伯爷万吉哈身子不好,需要温汤休养也说得过去;简王府那边,平素两府走礼只是平平,别说比不过平淳王府去,就是比十三阿哥、十六阿哥处也减等。 这次,送个庄子做年礼,却是有些重了。 初瑜想起昨儿听公公婆婆说起,塞什图袭爵的旨意已经下来,恍然大悟,道:“额驸这是不放心三姑爷那边,想托简王叔照看些?” “也不只是这个,昨儿简王府送年礼过来,其中有座前门的铺面。曹方使人问过了。那边铺面大,的界好,市价也值个六、七千两。这王府只有收礼的,何曾有大方往外送礼的时候?咱们这边的回礼,自然不好太轻了。因乱糟糟的,东西还在前院账房那边收着,明儿叫人给你送过来。”曹颙说得有些口干,站起身来,到桌子前倒了杯温茶喝了。 初瑜闻言,不由诧异,这礼委实太重了。 亲王的年俸才一万两银钱,这一次送礼,就是年奉的一半。就是往宫里孝敬,也没有送这么重的。 曹颙看了座钟,时辰不早,洗了脚,解了乏后,夫妻两个去里屋安置。 躺在炕上,说起明儿送礼的事儿,初瑜还是有些迷糊,曹颙犹豫了一下,将铺子里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对初瑜说了。 听说竟有人往稻香村投毒,她唬得睁大了眼睛;听到韩江氏防范得力,化解危局,初瑜的脸上也露出几分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