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他只觉得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,堵得人喘不上气来。 他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,眼睛酸涩难挡,很想要高喊一声。 “爷……”静惠见他不对劲,带着几分关切,俯首问道。 曹颂心灰意懒,只觉得一口浊气无法发泄。见妻子粉面近前,他一把拉了静惠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。 “爷……”静惠被曹颂的举动唬的怔住。 曹颂已经双手并动,拉开静惠的前襟,俯身下去,在她脖颈上下使劲的亲吻着。 灯还没熄,被褥还没铺,静惠满脸通红,想要劝丈夫先起身。 曹颂的声音却似带着些许悲鸣,静惠只觉得自己的脖颈间湿呼呼的,滚烫滚烫的。 她心里叹息一声,将规劝的话咽了下去,伸手轻轻的揽了丈夫的腰,轻轻的回应他…… 次日,雪住天晴,曹颙用过了早饭,同父亲一道出门,过了西单牌楼才分开,各自往衙门去。 从年前“封印”开始放年假,今天方“开印”,是新年里头一次开衙。 到了衙门中,见到地上下属官,虽说初一聚会时见过,但是见了曹颙,仍是少不得请安问好。 虽说过了一年,但是衙门里众人看着并不与去年有什么不同。 王景曾仍是迈着方步,说话慢声斯理的,还是喜欢悄悄的打量人;伊都立不管什么时候相见,都是一副笑面,好像天天有喜事似的;唐执玉手上常捧着公文,老黄牛的模样。 曹颙自己个儿,则是尽心将自己的职责做好。 越是主官,担待的责任越重。差事办好了,不出纰漏,他心里也稳当。 说到底,他始终怀了畏惧之心,很是没有安全感。 一个大男人,要说没有安全感,听起来好像有点扯,但却是实情。 京官轻省,每个缺恨不得好几个官补了。活少人多,含糊过去最是省力气。不过,费心力的地方却是丝毫不少。 尤其是曹颙这样的堂官,同下边各司其职的司官还不同。 司官遇到什么事儿,上面有堂官扛着,下边有属员背黑锅,处事圆滑些,极易脱身。堂官却是最容易让御史给盯上。 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,也能弄得沸沸扬扬的。 尤其是曹颙这种少年权贵,更是御史口中的“肥肉”了。 要是能寻个机会弹劾,那些人才不会顾忌所谓的皇家亲信,他们追求的,就是“不畏权势”这“美名”。 曹颙虽不是爱虚名之人,但是也不愿意被人抓了小辫子,留下什么隐患。加上他本来也是有责任心之人,将当官当成是正经工作做的,所以也算是尽职尽责。 将到午时,曹颙处理完手上的文案,摸了摸发酸的手腕,起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