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咱们大清的青山秀水,却是这个身份拘着,半点也不得自专。那些朝廷大事,权势纠葛,弟弟又懒得掺和,如今真就只盼着抱儿子了。” 十六阿哥听了,不由皱眉,道:“瞧瞧,这还不到二十,说的却是老头子话,咱们还年轻呢,急什么?等过些年……过些年这京里太平了,做个闲王,日子就自在逍遥了。” 十七阿哥点了点,道:“是弟弟不对,谢十六哥吉言……嗯,那……”说着,面上现出犹豫之色,好像想要说什么,又无法开口似的。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,甚是好笑,使劲的捶了他一拳,道:“支吾什么?莫不是跟弟妹腻歪的久了,怎么跟娘们似的,还扭扭捏捏起来?” 十七阿哥笑笑,张了张嘴,却是不晓得该如何说,神情露出几分沮丧。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为难,稍加思量,问道:“到底怎么了?是手上银钱不够使,还是贵人在宫里受了轻慢?你我兄弟,有什么不好说的,你的事儿,哥哥我还能束手不成?” 见十六阿哥话里露出恼意,十七阿哥才道明来意。 原来,十七阿哥虽说没有分府,但是毕竟是年纪大些,已经在部里当差,手下也有几个门人。 昨天晚上,十七阿哥的一个门人出事了,不只家主,连带着家中的十多个下人,一道被步军都统衙门的人给拘拿了。 待今天早上,那门人的媳妇花银子托人,在衙门打听了,才晓得罪名是“聚众赌博”,好像还有其他几条正在举证的罪名。 别的不说,就“聚众赌博”这一条落实了,甭管是文职、武职,这仕途算是彻底玩完,能不能保证性命,还是两说。 毕竟要先杖八十的,到时候还能不能剩下个全乎人,就要全看衙门里有没有人了。 这媳妇到底是个女人,能有什么主意?没头苍蝇似的乱撞,却也寻不到能够说上话的人。 幸好这此事被十七阿哥的另一个门人晓得了,便向十七阿哥说了。 十七阿哥听了,心里甚是不自在,对九门提督隆科多生出几分怨尤。 虽说《大清律》上禁止赌博,但是在京城,在官员权贵之家,小赌怡情、大赌破家的,并不少见。 并没有听说要查内城赌博的风声,怎么步军都统衙门还管起这个来?再者说了,就算正要想管,也要多查几家,多收拾几个,才能见成效,十七阿哥也无需这样为难。 如今,别人都不抓,偏生抓了他的门人,已经是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般。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,就算是手中没有权势,毕竟还是皇子阿哥,这脸面却还是要的。 如今,能不能将人捞出来,却是要看十七阿哥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