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扒外的狗东西,竟比对手与敌人更加让人厌恶与心烦。 八阿哥坐在那里,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。 今天是他三十五岁的生日,距离上个生日,不过一年的功夫,却是由车水马龙成了门可罗雀。 平素的忠心都是作戏?十几年的心思,就这般付之东流么? 除了难受这些外,他就是满心羞愧,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子。 他失了势,连带他的妻子都要跟着过冷清日子。 真不晓得该不该庆幸,自己还没有被皇阿玛圈禁,是不是该在还能出去前,同妻子两个出去转转? 三位阿哥中,只有九阿哥是善谈之人,今日他也是一肚子的火,虽说劝了八阿哥,但是也没有心思再谈别的。 屋子里甚是静寂。十阿哥使劲的往椅子后背靠了靠。瞧了瞧八阿哥,又看了看九阿哥。道:“为啥想要那个位置,忙活了十多年,弟弟都腻烦了,哥哥们还不烦?” 八阿哥闻言,不由有些怔住。 到底是为了什么争那个位置,身为皇子阿哥,谁又肯乐意居于人下,仰人鼻息?惦记那个位置,不是正常的吗? 要是单单是这个缘故,那九阿哥与十阿哥也不会真心相帮。 八阿哥不禁自嘲,却是自己也不清楚缘故。 八阿哥这边沉思,九阿哥回道:“换了别人当,就能比八哥好?八哥有才能,不比其他阿哥强许多?到时候寻个由子,铁帽子不敢指望,混个亲王郡王的封爵,也算是有点小长进。” 十阿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略显稀疏的胡子,没有再言声。 这时,就听到院子里“蹬蹬”的脚步声响,十四阿哥疾步过来,脸上满是歉意。 他先是给三位哥哥请了安,随后对八阿哥道:“八哥,弟弟原是要早到的,兵部里面临时来了些紧急公文,这才耽搁至今,这里给八哥赔罪了。” 十四阿哥的谦卑难掩他的满面红光,这就是“春风得意”么? 这种得意同八阿哥的失意搁在一块堆儿比较,越发映衬着八阿哥的悲惨。 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那坐得直直的腰板,身子也不由的坐直,望向十四阿哥的目光,变得越发犀利,冷笑着说:“十四弟现下是大忙人啊,哥哥们想要见你一面,这委实也不便宜。” 换做早先,要是听到九阿哥说这样的话,怕是十四阿哥就要直接问上一句,这不阴不阳的话到底什么意思? 今儿,他却只是笑笑,随后神色郑重起来,道:“听九哥这话,倒好像是老十四矫情似的。弟弟打小就亲近几位哥哥,刚记事起,便跟小尾巴似的,见天的粘着几位哥哥。哥哥们年长弟弟好几岁,却是不嫌弃我,肯带我。我老十四是那吃里爬外的人吗?要是真当了混蛋的话,那就让老天爷惩罚我老十四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