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说出的几句话,在车驾司中迅速传开。 “这边多流汗,前方少流血”、“驿道迅捷、军情畅达”,说起这些的时候,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脯,生出无比自豪的荣誉感来。 就连之前无心公务、想要披甲杀敌的几个笔帖式也熄了声响,埋头苦干起来。 由车驾司到兵部,原本已经浮躁的人心渐渐平息下来。 曹颙只做了他当做的,但是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同一般。 他一方面心思,要做好手中的差事,一方面还要费心筹划那三年千万白银的赚钱路子,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引起不少人的关注。 其中,心思最复杂的,怕就是担任车驾司员外郎的纳兰承平了。 当年的恩怨,始终没有正式化解。 在他嫉恨曹颙的同时,也在暗中防备,担心曹颙公报私仇,给他穿小鞋。 不想,防备多时,曹颙却是丝毫没有异常之处,该做什么做什么,并没有刻意刁难于他。 在松了口气后,纳兰承平的心里却越发愤怒。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,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,觉得曹颙这小子实在是过于傲慢,竟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,这岂不是“欺人太甚”? 虽是满心抑郁,但是纳兰承平却又只能无可奈何的忍耐。 以曹颙目前的身份,岂是他一个小小员外郎能撼动的? 要是真招惹了曹颙,就算曹颙没有还击,但是其父、其姐夫、妹夫什么的,哪个出面,都能料理得了他。 曹颙差事做的越是得心应手,受到的称赞越来越多,纳兰承平就越发觉得苦闷。 数日之间,他的头发就掉了不少,原本就不粗的辫子更细了。看着人也失了精气神,走路都开始打晃。 旁人见了纳兰承平的样子,都唬了一跳,还当他病了,劝他请假歇着。 纳兰承平好强,自是不肯,结果一时站不稳,迷迷糊糊的摔了个跟头,闹了半脑门子血,被人扶了回去,这才开始休假。 只是卧病在床这些日子,他也睡不安稳,看着房梁嘴里念叨的都是曹颙的名字。 真真是咬牙切齿,嫉妒到心肝肺肠都疼了。 夜半无人时,纳兰承平也想过,自己当初要是不算计曹颙,而是与之为友,情况又如何? 沾不沾光且不说,这侍卫的缺却是不会丢的。六年了,就算熬不成一等侍卫,二等侍卫是不难的。 那是御前的正四品,放出宫去为官,就算不出京城,正三品的前锋参领、护军参领、骁骑参领,都不算难事。 加上平郡王府与淳郡王的关系,还有十六阿哥、十七阿哥的照拂,那他纳兰承平岂会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