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就夭折了。 早在三年前,十六福晋就夭折过一个嫡子。 好不容易平复了丧子之痛,却又赶上这种事,实是可怜。 曹颙身上有侍卫腰牌,能从东华门那边去阿哥所。 今天因要遵照规矩,往康熙处递牌子,所以没有先到十六阿哥住处。 听弘皙巴巴的提到此事,曹颙心里既是唏嘘,又是惊醒。 这个弘皙以后可会有“忤逆案”的,不能让十六阿哥同他太近了,免得受到牵连。 少一时,已经有内侍来传话,传康熙口谕,命曹颙乾清宫见驾。 曹颙同弘皙与伊都善别过,跟着内侍往乾清宫去了。 弘皙的脑子里却是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儿,这些年他也算是看明白了。 在登上那个位置之前,所有的荣誉与地位都来自皇玛法的恩赐。 父亲虽然因糊涂,行事不检,被小人蒙蔽,失了圣心,但是嫡母瓜尔佳氏却是始终受到圣赞的名门之女。 就算是同丈夫一道,接受这被圈的日子,但是瓜尔佳氏安分柔顺,至今仍是不能让人说出半个不好来。 在“二废太子”前,二阿哥为了抬高长子的身份,还特意让他认到瓜尔佳氏名下,充作嫡长子。 这一认,却是使得弘皙成为“名正言顺”的嫡皇孙。 他的身份尊贵起来,成为皇孙中第一人。 就算是二阿哥被罢废,在儒家正统眼中,弘皙也比其他庶王更有资格登上储位,这就是占了“嫡”字的好处了。 他一边带着人往太医院去,一边却是在心里暗自念叨着,为什么病的不是阿玛? 要是父亲病了,说不定会引起皇上的追思,却是好事;要是嫡母瓜尔佳氏薨了,那其背后的宗族力量,弘皙就借不上光了…… 乾清宫,西暖阁。 康熙看着曹颙,原本严肃的脸变得柔和起来,带着些许关切,问道:“你的伤势如何了,这千里迢迢的奔波,别太累着。” 虽然他现在摆出的姿态,如同是亲长们温煦,但是曹颙的心里却感觉不到暖意。 真是假惺惺,自己因何这般狼狈不说,还不是皇帝的“金手指”,探查出哪里有金了。 曹颙低着头听了,面上是恭顺状。 康熙迟疑了一下,瞅了瞅曹颙道:“你今儿初到京,还要调理几日,看着无大碍了,才算是妥当。” 曹颙在旁边听着,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再好生“补补”。 康熙年说完,见曹颙只是频繁点头头,心里却有些沮丧。 “这样,你再歇几日,进了十一月在到内务府报道。”康熙思量了一回,说道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