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王鲁生始终无法释怀。 即便王全泰信中提过,这其中有曹颙穿针引线的缘故,王鲁生也不尽信。 直到此刻,见曹颙待王全泰如常,王全泰也没有心虚的模样,王鲁生才相信之前的说辞。 对于曹颙,只有越发感激的。 他远离京畿,自是不晓得皇子阿哥与皇子阿哥还有不同。只知是皇子,身份尊贵,比曹家越发显赫。 曹颙这番举动,实是有成全他侄儿之意。 人就是如此,瞧着顺眼了,对方任何言行,就都是好的了。倘若是瞧着碍眼,那同样的事,心里就能思量出另外一番模样。 这也是一种“偏见”。 当晚,曹家这边设宴,给王鲁生接风洗尘。 众人把盏言欢,王鲁生喝得迷迷瞪瞪的,被王全泰送回客栈。 曹颙也有些喝多了,头有些沉,回到梧桐苑简单梳洗,便倒在炕上。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,放下头发,刚好看到白天才送来的两盒子宝石。 她看了两眼,将宝石盒子关上,对曹颙道:“额驸,王七爷这次送来的礼可重。年前的年礼就是不一般了,咱们这边还没回过礼去,又来了这么一遭。” 曹颙阖着眼睛,道:“到底是传世数百年的人家,家资丰厚,怨不得沂州那边人称他‘王百万’。虽说他说得谦逊,瞧着那模样,怕是这次也是有备而来,想要拿下一条商道。” 这些外头上的事儿,初瑜听不大懂。 她上了炕,到曹颙身边,帮他揉了揉脑袋,道:“说起商道来,韩江氏好像来提过一遭,寻我拿主意,咱们稻香村能参加内务府的买卖么?” 曹颙听了,摇了摇头,道:“且不说我在那边当差,要避嫌疑;就是不避嫌疑,也掺和不得。稻香村是什么买卖?那都是入口的吃食。就算是只进原料进宫,但凡出了干系,就不是你我能担当得了的。让她歇了这个心,倒是这招投标的章程,过些日子我会使人整理出一份与她,往后铺子那边,弄个小招投标,也省得那些外管事们做伪账。” 初瑜应下,笑着说道:“许是听说郑管事的妹子要参加,激起她的好胜之心。这些道理额驸懂,她心里也当明白。这么一说,估摸也没带什么指望。” 夫妻两个又说起给王家的回礼来,王家豪富,金银不缺,还是当送些稀罕物才好。 正好想起王鲁生提过,他长女已经许了人家,今年年底要出嫁,初瑜便有了主意:“送些内造的物什吧,那个是外头使钱也买不到的。衣服料子,还有些屋子里的摆设,添做嫁妆,也是体面。咱们府别的不多,却是不缺这个的。从库房里好生挑些东西过去,也算是尽表心意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