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让九阿哥晓得,不要逼人太甚。让其有所顾忌罢了。 曹颙出了门口,却见听了一辆马车,魏黑骑在马上,转头冲车厢里说话。 曹颙上前两步,对魏黑道:“既是人带出来了,魏大哥先送回府,寻个太医给她开个安神的方子,我要出城一趟,今晚回不来了,魏大哥代我同父亲说声。” 话音未落,就听车厢里有人道:“上来吧,为父陪你同去。” 却是曹寅的声音,曹颙闻言一怔。 车帘已经打开,里面坐着的不是曹寅是哪个? 曹寅冲儿子招招手,曹颙过去上车,却是不晓得该说什么。 虽说父子多年,但是曹颙还是不习惯依赖曹寅,如今这半天,却是见了不少曹寅的厉害。 一时间,曹颙有些不好意思。 马车已经动了,父子两个却是都沉默着,车厢里的气氛沉得怕人。 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得曹寅道:“晓得去御前请罪,看来你还没有气昏了头。” 这句话,却是像夸奖,但是口气中又带了几分责备。 对于这种别扭的关爱方式,曹颙感动中带着几分不自在。 有一句话说得好,叫“恶人先告状”。曹颙虽不是“恶人”,但是要防着九阿哥那边借题发挥,再生事端,便只能先到御前诉诉“委屈”。 就算是这次事情了,但是九阿哥贵为皇子,心气最高,就算是消停了一段日子,往后少不得又要再生事。 这样的人,真应该肉体上消灭才能安心。 但是,那又不现实。 曹寅见曹颙不说话,已经从座位边抹了一把匕首出来,道:“忍一忍……” 随着说话声,他举着匕首,往曹颙的脸上抽去。 曹颙唬了一跳,身子本能的往后避闪,后边是车壁,哪里避闪得开? 虽说匕首带着皮鞘,但是因曹寅用了力气。这一下子抽到曹颙脸上,却是火辣辣的,疼得紧。 曹颙只觉得眼前发黑,伸手摸了摸脸上,已经是红肿一片。 他心里已经是明白曹寅之意,冒犯皇子,不是“负荆请罪”就可,人老成精,这脸上明晃晃的加了这伤痕,这状告得就刁钻。 即便过后九阿哥想要翻盘,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说辞。 只是,好好的,明明是自己受了欺负,反击了一次,却还要遭这样的罪,实在是让人郁闷。 曹颙碰了碰脸,却是疼得直吸冷气。 曹寅看着曹颙脸上红肿的血檩子,心里也有几分不忍。 曹颙往车厢靠了靠,低声道:“父亲,可是怪我?” 曹寅眯了眯眼睛,点了点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