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帝王之家,还是官宦之家,父子仍是父子。在儿子心中,父亲都是擎天地存在。 看着十六阿哥这般不安,曹颙倒是有些不忍,摸了摸下巴,笑道:“十六爷忘了我说过的话了?” “什么话?”十六阿哥见曹颙笑得古怪,问道。 “十六爷天庭饱满,地阁方圆,福禄之相。加上十六阿哥不贪,无欲则刚,王佐之相啊!”曹颙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装神弄鬼道。 两人早年虽言行无忌,这几年大了,说话也规矩起来,却是难得见曹颙这个模样。 十六阿哥不禁失笑,道:“这都几年了,难为你还记得这话。你善财童子都做了,保不齐这半仙也做得。却是借你吉言,若是爷真当了王爷,就……就送你一个金美人,看着过瘾,还不影响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……”说到这里,带了些许调笑道:“老实交代,这次去热河,是真厌了京里,还是借着由子偷懒,想要带着初瑜去玩儿?” 曹颙面上现出正经,看着十六阿哥,道:“这个,却是天机不可泄露。”话音未落,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。 十六阿哥见曹颙如此,撇了撇嘴道:“带着媳妇就带吧,难不成还要带着女掌柜去?你半年不在京城,想过那边没有?九哥的性子,能按捺住多久?听说她的银子,十三哥使了,那就让她入了十三哥门下得了。十三哥虽没爵位,到底是皇子。这年头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穿鞋的反而忌惮光脚的。” 曹颙原也是此意,同韩江氏提过。 可是韩江氏已经往扬州去信,要收养母族的表侄为嗣。她有心隐退,但是却不愿投身为奴。毕竟那不是她一人之事,子孙后代要世代为奴。 自打田氏出事,她心灰意冷,想过回扬州隐居。 虽说事情到这一步,有韩江氏露财惹祸的缘由,但是根本上还是受池鱼之殃。 曹颙就算不喜欢她,也不会将这是非过错推到一个小女子身上,以求心安。 在京城还好,有曹家与初瑜庇护;若是到了扬州,天高皇帝远,八阿哥的门人爪牙,想要占了个小媳妇,程家人还能强出头不成? 一时半会儿,没想到如何安置韩江氏,韩江氏就在曹府暂住下来。 现下看来,往后说不定就不用为韩江氏操心了。曹颙想到杨子墨说起韩江氏时,甚是亲近,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恩义往来。 曹家是臣下,简亲王府却是宗室。 就算九阿哥是皇子,爵位不过是固山贝子,差雅尔江阿好几级。雅尔江阿是连太子都敢抗衡的铁帽子,区区一个皇子,自然不放在眼里。 再说,对于宗人府宗令雅尔江阿,八阿哥那边向来是拉拢的,怎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