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之意。 “多是皇上英明,与臣僚的辛苦,我不过是出个点子,实不敢居功。”曹颙斟酌着。说道。 “得了得了,你老是这样子,过谦即诈,爷还能抢了你的功劳不成?”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,甚是不满曹颙的说辞。 曹颙心里颇觉怪异,明明没有那么亲近,如今十四阿哥这又是唱哪出? 给外人看么?谁不晓得曹颙与他父亲一样,不结党,不站队,只效忠皇上一个? 就算十四阿哥拉他喝两次酒,也改变不了什么?九阿哥与曹颙交恶,早已不是秘密。 少一时,那妇人带着两个仆妇,摆好了酒菜。 桌子上,四碟四碗,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而是家常菜肴。 四个碟是老醋花生、芥末白菜堆、香椿鸡蛋、炸小黄鱼,四个碗是雪里蕻豆腐、炖鸭子、红烧肘子、鸡蛋羹。 曹颙见了,甚是意外,什么时候,这京城菜馆流行这一口了么? 十四阿哥却是满脸欢喜,拉过那妇人,带着几分宠溺道:“辛苦你了。” 那妇人却是红了脸,嗔怪道:“爷,有客在?” 十四阿哥看了曹颙一眼,道:“曹颙,爷忘了跟你提一句,这吴氏是爷的女人,你当称呼一声小婶子。” 他即是这般说了,曹颙便只有起身,重新与吴氏见过。 吴氏忙俯身,连道“不敢当”,望向曹颙的目光却带了几分好奇。 “看曹颙俊么?爷心里要酸了!”十四阿哥半是认真,半开玩笑道。 吴氏忙收回目光,道:“妾身久仰曹爷大名,初次得见,甚是好奇,这才失礼了,还望爷与曹爷勿怪。” 十四阿哥已经落座,招呼着曹颙也坐了。 吴氏侧坐在十四阿哥一旁,为两人把盏,看着丝毫不见拘谨,仿佛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皇子阿哥,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般,那份自在从容,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。 其言谈举止,倒像是大家出身,却不晓得为何落到“金屋藏娇”这个境遇。 十四阿哥端了酒盏道:“爷这边,曹颙你还是头一个客,来,干了!”说完,一口饮尽。 曹颙也跟着干了,心里却是纳罕得紧。 真是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说,还在这样私密的地方,难道他就这样自信,以为自己能上他的船? 十四阿哥放下酒盏,脸上已经收了笑容,露出几分刚毅,看着曹颙的眼睛,道:“曹颙,爷晓得你谨慎,不愿站队,爷也不强你,爷要你帮爷一个忙。” 曹颙撂下了筷子,看着十四阿哥,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理直气壮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