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很。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,儿子不能供养父母,避而委其妻,谁是谁非还不分明,还有何脸面埋怨媳妇失贞。 因郭氏卖花奉养公婆,有些艳名。平素不肖者有之,唾弃者有之。闹了这一出后,街头巷尾,却是无不交口称赞。 更有些放荡子,浑不知耻,以恩客自居,言谈中多加卖弄,少不得引起旁人侧目,横上他们几眼,他们才算安份些。 不过,智然却是听出其中不对来。 “你既已在此,那新妇是何人?”智然开口问道。 那女子道:“这,小女子不知,是那人昨晚带回来的。那人这次回来,说是贩药赚了银钱,带了几个伙计下人回来。还有一女子,说是叫金巧,非妻非婢,却是不晓得身份。姐姐怕人打小女子的主意,向来不让小女在人前露面,想必那人也听说这个,就叫那金巧冒了我。” 昨晚她不小心目睹郭氏被杀的情景,吓得出逃,被追到水边,挨了一刀,坠入河中。 却是大难不死,流到下游,爬上王府的柴火车,这才进了王府园子。 初瑜见她胸前血渍犹在,脸上无半点血色,终是不忍,对智然道:“事已至此,还是先请这位姑娘休养,等额驸回来再说。” 智然也是此意,只是到底是外来之人,这一番话虽说同外头的事对上,也不好太过随意。 因此,他便同初瑜提议,先将这女子安置在了前边的空院子,请初瑜指派两个婆子过来照看。 待初瑜进了内园,智然才同秦贵道:“听说热河不比其他地方,往来盘查严密。那想要进热河之人,指定也要寻个明目。这旅人商贾,却是最好带人进来的。大管家,若是能一边注意到客栈那边的异常之人,再留心那些近日归来的住户商贾,许是能发现一二。” 秦贵听了,眼睛不由一亮,道:“还是法师想得周全,如此一来,却是心中有数。但凡有所异动,也能有个防备,不至于使额驸身临险境。” 智然只是笑笑,没有多言,想到死去的郭氏,他眼中多了几分慈悲,数着手中的念珠,又诵起了《金刚经》…… 回到西院,初瑜歪在炕上,不由的有些发怔。 她身份尊贵,从小并未操心过生计,自不能理解那种为了奉养公婆无奈失身的心情。但是,却也晓其中的孝义。 这世间女子,有那样刚毅要强支撑门户,最后还要受名声所累,凄凉离世的;也有她这样受公婆怜爱、受丈夫呵护、舒心度日的。 虽说命运不同,但是自己当惜福。 就算不能像那郭氏似的,担起一家之主的重责,但是却也不好再像过去一般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