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坐在床边,握着妻子的手,不住的摩挲着,心里对老天已经是感激不已。 似乎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讲,有万语千言要说,但是曹颙一句都说不出口。他怕妻子勉强回答,抻到伤口。 少一时,林大夫过来,再次给初瑜诊了脉,脸上也松快许多。 脉象已经稳定下来。诊完后,他开了两个补血清热地方子。从今日起,初瑜就能喝粥了。因为四五日未进水米,所以粥要稀些。 听了大夫这般讲,众人皆是松了口气。 林大夫已经被留在府上五日,今日见初瑜好了,便也说到想出府回家。明日开始,早晚过来给初瑜请脉。 曹颙自是没话说,叫人封了银封,送林大夫回去。 初瑜喝了半碗红枣粥后,喝了药,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。 见曹颙熬得双眼尽赤,叶嬷嬷少不得又劝他去歇歇。要不然没等初瑜好起来,他就要废了。 曹颙紧绷绷的心终于落地,只觉得浑身酸疼,乏得不行。 他要了热水。泡了个澡。更衣完毕,只觉得得到新生一般。 明明身上已经乏极,但是曹颙脑子却清醒得很,坐在妻子床边,舍不得离开。 少一时,就听到喜彩进来,低声禀告:“额驸,前院传话,伊大人来了。” 曹颙闻言,这才起身,依依不舍的去了前院。 客厅里,伊都立神情颇显沉重,虽才几日功夫没见,但是他看着瘦了一圈。 虽说曹颙不是不讲道理之人,迁怒不到伊都立身上,但是一个皇孙郡主在自家遇袭垂危,伊都立饶是再豁达,也存了几分忐忑。 出事至今,曹颙这边日夜守护妻子,不眠不休;伊都立也没闲着,这几日功夫,他同齐敏两个将那日的戏班子审个通透。 除了戏班子,还有那女子的来历,真实身份。 只晓得那女子三十来岁,是直隶人氏,自称夫家姓许,身上银钱颇丰。因她给了老板银子,算是入股,就在戏班里做事,众人都叫她“许大嫂”。说起来,戏班子二月底从京城出来,三月初到的热河。 那女子做寡妇装扮,只说早前组过班子,想要跟着混口饭吃。刚好那戏班老板因好赌,输了银子,缺少北上之资,所以就让这女子入了伙。 至于她为何行凶、为何笃定曹颙是“杀夫仇人”,戏班中人也是丝毫不知。 这女子身上的照牌,已经叫衙门里的人看了。乍一看能蒙人,仔细看着,还是有所不同,但是想要应对这几个月盘查外来人口的兵丁却不在话下。 身份是假的,姓甚名谁就说不好了。 不过她给戏班的银钱,虽说磨去印记,但观其外形,是十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