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饭菜拢共用了两钱银子,已经结了账。 那伙计收了铜板,挤出几分笑道:“客官稍等,这就给您再拿个杯子来。” 说话功夫,曹颙与方七娘已经下马进屋,上了二楼。 除了他们两个,只有曹甲与魏黑两个跟着上来。 “阿爹……”看到方种公的身影,七娘就有些忍不住,跑上前去,看着像是要哭,又像是要笑。 本是极欢喜的,但是想着父女分开了半年,她又是满心委屈,忍不住鼻子发酸。 “七娘……”方种公站起身来,看了女儿一眼,又看了看曹颙:“敢问这位可是曹总管?” 曹颙点点头,笑着道:“二月里方宅变故,令爱刚好同在下亲眷在一处,就到了在下家暂住。今日方老者前来,父女得以团圆,实是可喜可贺。” 虽不晓得当日所谓的“变故”为何,但是瞧七娘并没有反驳之意,想来这话说得差不多。 直至此时,方种公才去了揣测之心,冲着曹颙,郑重的拜了下去:“小老儿谢过曹总管容留犬女大恩……” 瞧着老人家正经八百的模样,曹颙怎好大剌剌的受礼,他忙避让开来,虚扶道:“不过是举手之劳,方老者不必多礼。” 方七娘方才见到父亲,少不得心情激荡,现下才醒过身来,撅着嘴巴,对父亲道:“阿爹不必谢他,若不是他叫人留住女儿,女儿早就回南边寻阿爹去了。” 方种公听了,亦是带着不解,看着曹颙。 曹颙“坦然”说道:“令爱之前想要独身回南边寻父,曹某也有心使人送她回南边,但是怕与方老者走岔开,便劝她留在北面等方老者进京。为了便宜方老者寻女,曹某已经使人告之方百魁。说了七娘在我处。这次方老者,不是从方百魁那边得的消息么?” 曹颙不晓得,他虽然使人告之方百魁的管家,但是那个管家后来卷了方家的私房跑了,压根就没有对方百魁提及。 曹颙说得坦然,加上女儿养得好好的,方种公也不是恩将仇报、不讲道理之人,唯有再次谢过。 曹颙不是善人,没有那般好心,白给别人家照看几个月孩子。他自打听了方种公的大名,便打定主意要请到身边。 既是重信义的武林高手,又是医术超绝,这样的人留在身边,那就是双重保障。 这些日子,瞧着方七娘偶然露上一两手,曹颙对她父亲的兴趣越发浓厚。 方种公自然不晓得曹颙的小九九,见他看着神色温煦。心里只觉得他没有当官的架子,似乎人品不赖。 不过瞧着他身后站着的这两个中年汉子,怎么看,都有些不对。一个盲了一目,五大三粗;一个神情阴冷,看着自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