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厉害干系,还真不是他的脑子能想出来的。 还是夫妻两个说话时,静惠提醒丈夫的。 如今,曹项渐大了,这又马上外放,若是心结难消,往后影响兄弟感情不说,要是闹出闲话来,丢的还是曹家的脸面。 至于长房大伯那边,已经分家,可毕竟还是亲长。 虽说骨肉至亲,不必讲那些虚礼,但是人心换人心,谁也不耐烦拿热脸贴冷屁股。 要是侄子们凡事亲为,那做伯父的自然就没什么可为侄子们操心的。长房有子有孙,谁会闲的,非要巴巴的上赶子来为侄儿们费心不成? 曹项虽没有喝酒,但是踏进院子后,身子已经轻飘飘了。 看着厢房映出的红光,他的脸上添了几分温柔之色,上前几步,轻轻推开门。 虽说打小认识,但是绿菊听到脚步声,也不禁后背僵直,手心里尽是汗。 曹项走到炕边坐下,看着绿菊带了戒指的手,将自己的手覆在上面,没有说话。 屋子里一片沉寂,耳边只有外头的蝉鸣声。 见曹项半晌不吱声,绿菊忍不住低声唤了一声:“四爷……” “往后,我不叫你姐姐了……”曹项抓起绿菊的手,说道。 “嗯。”绿菊低头应着。 上房门口,茯苓探出头来,望厢房望着,见灭了红烛,忍不住回头跟丁香做了个鬼脸,用帕子捂着嘴哧哧笑着。 “真是个不知羞的疯丫头……”丁香白了她一眼,道。 树上的鸣蝉渐渐的变得稀疏,天上繁星点点,夜色渐浓。 东厢房里,不知何时飘出一声叹息:“到底是委屈了你……” 热河,曹家别院,东院上房。 曹颙穿着中衣,坐在炕沿里,看着坐在褥子中间的闺女,心里有些小郁闷。小孩子不是都多觉么?怎么自己这宝贝闺女,坐了小半宿了,还这么精神着。 “天慧,让嬷嬷哄你去安置?”虽说方才已经问了两次,但是曹颙心里还是不死心,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。 天慧的主意却正,丝毫没有商量余地,坚决的摇了摇小脑袋瓜子。 初瑜坐在梳妆台前,正在放头发,听见丈夫的话,到底心疼女儿,转过身子,道:“额驸,还是我哄她睡吧。被宝格格接过去几日。天慧这是想我了。” 曹颙听了,也不晓得该吃女儿的醋,还是该吃妻子的醋,伸手将天慧抱过来,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:“想不想阿爹?” “妈妈……”天慧扭过小身子,冲着初瑜的方向喊人。 初瑜已经放下头发,听女儿声音不对,起身走到炕边,见她撅着小嘴,像是恼了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