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就是,还闹腾什么?” 兆佳氏横了曹颂一眼,道:“你才是二房的当家人,难道往后还都要听长房的安排不成?要是妥当,这亲事使得;若是瞧着不妥当,为啥要委屈小五啊?” “母亲不是赞过董姑娘么?又是大伯、伯母看上的,想来是好的。”曹颂规劝道。 “又不是长房的媳妇,你大伯、伯母自然不会经心。平素瞧着好,因为那是外人,咱们也挑不到人家什么毛病;既要做媳妇,自然要看仔细了,才能点头。”兆佳氏哪里是听得劝的,自然一意孤行。 曹颂还要再劝,有丫鬟送来热水,兆佳氏要更衣,就将儿子给撵了出去。 曹颂怅怅的回到东院,心里也有些郁闷。 对于这门亲事,他心里也不算看好,年纪相差太大不说,而且董素芯与小五两个性子差别也大,一个沉默稳重,一个活泼轻佻。 再说还是这个时候,不晓得的,还以为曹家攀着新贵董家似的。 静惠坐在炕边做针线,见丈夫回来,起身相迎,道:“爷都跟太太说了?太太应没应?” 曹颂往炕上一坐,闷闷的说道:“开始是不愿意的,听说董殿邦升了内务府总管,脸色儿才好些。现下正更衣,说是要过西府相看相看,才能定。” 见丈夫不快,静惠劝慰道:“爷别担心,董姑娘是宫里出来的人,那份稳重劲儿,就是十个太太去了,也挑不出错处来。这门亲事,应是成了。” 曹颂往炕上一倒,伸手算了算日子,道:“老四初六出发,京城到河南府一千多里路,得走大半个月。算算日子,现下走了大半程了。瞧着朝廷邸报,五月后补的缺都要由礼部使人领着到热河陛见。老四没赶上,要不然见了大伯、大哥他们,也能团聚团聚。” “四叔年岁不大,却是稳重人,爷不必太过担心。眼前,若是与董家的亲事真成了,有一件事太太同爷倒是要费心。”静惠说道。 “哦?啥事儿?”曹颂坐起身来,问道。 “太太与爷这边不是寻思,等四叔任满回京,再给四叔操办婚事么?五叔在四叔下边,自然没有越过兄长的道理。这样一来,难道还要让董姑娘等三年么?”静惠说道。 曹颂还没想过这个问题,有些懵懂,道:“那这可怎么好?董姑娘现下都算老姑娘了,要是再等三年,就越发晚了。” “倒是听说过有人家送嫁的,只是千里迢迢的,也不晓得到时候说亲的人家舍不舍得姑娘吃苦。”静惠说道。 “送嫁也得有人家啊?看来还得跟太太说说,老四那边的亲事也得上心。早些定下来,倒是该如何,也能好生筹划筹划。”曹颂想着这些家务之事,不由觉得头疼,对静惠道:“对了,不是说天护他姨娘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么,请了大夫没有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