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就有些收不住。 说起当年江宁城里打架,他带了几分不服气,从炕上起身,趿拉着鞋子,拍了拍胸口,道:“公子,五郎不服,当年公子赢了我一遭,今儿咱们得再比试比试,让小的赢一遭。” 他醉态可掬,全无平素的精明,倒是有些少年时代街头霸王的劲儿。 曹颙见了,笑着说道:“若是五郎再输了,如何?” “再输?”魏信举着巴掌,道:“再输,我就再给公子再做十年长随,不,做二十年。”说到这里,他不禁“嘿嘿”一笑,挑了挑眉毛,道:“要是公子输了,就要应五郎一件事。” 见他这般有兴致。曹颙不禁好奇。道:“什么事儿,你说。只要我能应得,自然应呢。” 魏信挺了挺胸脯,笑着说道:“要是我赢了,公子就要叫我一声‘五哥’,说起来,我比公子大六、七岁,公子却像个小大人似的。” 曹颙见他巴巴的看着自己,点了点头,道:“既是如此,五郎就想着赢我吧。” 两人从书房出来,外边夜色渐浓。 魏信本就带了八、九分醉意,出来夜风一吹,走路都有些不稳。 到了校场,还未及比试,他就一阵作呕,扶着墙边呕吐去了。 呕吐完了,他歪歪晃晃的走过来,大着舌头,嘴里嘟囔着,也听不清是什么。曹颙凑上前去,近前听了,半晌才听出他念道的是什么。 “叫我声五哥,往后公子累了,也靠靠五郎……” 曹颙身子一震,胸口闷闷的,鼻子已经酸涩得不行。 魏信眼睛已经睁不开,耷拉这脑袋,身子一趔趄,险些摔倒。 曹颙见了,忙上前扶住,唤了两个小厮,送魏信回客房安置。 魏信离开后,曹颙在校场站了一会儿,才到了张义家。 张义家在曹府后边的小宅子里,从后门出去一拐弯就是。他们原是在府里住着,因府里人口多了,就在后头买了几处小院子,府里的几位头面管事都在这边住着。 原来,魏信提出带人去厦门后,曹颙就问了身边这几位的意见。 能干又可信的人手,着实有限,不外乎曹方、吴茂、吴盛、张义、赵同这几个。任叔勇、任季勇兄弟两个,毕竟不是家生子,而且在经营交际上不是长项。 张义是主动请缨,如今他的差事最清闲,在管家理事上不如吴氏兄弟,在细心缜密上不如赵同。曹方身上的差事重,轻易离不开。 这一去,万里迢迢,回来时怎么也是三、五年后。 张义平时人缘最好,在府中的朋友也多,所以现下众人都汇集在他这里,为他践行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