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颐哪里会同她计较,神色淡淡的,并不插嘴。 曹颍在旁,已经白了脸,咬了咬嘴唇低下头,不敢分辨。 李氏怕委屈了曹颍,忙道:“弟妹误会了,那衣裳是三丫头亲手给我缝的。金佛,是侄女、侄女婿尽心送的。方才我还说了她,他们小两口在京过日子,家里人口又多,何必这般糜费。” 兆佳氏只当自己听错,摇摇头道:“嫂子弄混了吧?孙女婿那脾气,不像是能送金佛的;还是国公府那边吧……” “没弄混,三丫头每年都给我缝衣裳,这个错不了。”李氏说道。 兆佳氏讪笑两声,望着女儿,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。 初瑜一直冷眼旁观,见兆佳氏神色不善,近前道:“太太,瞧瞧时辰,福晋也差不多该到了,媳妇使人往二门去问问?” 李氏抬头看了看地上的座钟,已经是未初(下午一点),点点头道:“是啊,也该到了,使人问问吧。” 初瑜这边,尚没来得及去吩咐人,就见有媳妇子进来禀告:“太太,奶奶,方才三姑爷到了,大爷陪着在客厅说话。福晋同王爷也到了,大爷与三姑爷在门口相迎。” 李氏听了,领了众人,到二门来迎曹佳氏。 打了这个岔,兆佳氏倒是不好发作。她狠狠的瞪了女儿两眼,甚是伤心。 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,自己这个大女儿,却是窝窝囊囊的,全没有堂姐妹的伶俐劲,又是胆小如鼠,凡事都听丈夫的。 就算孙家那小子势利,她做女儿的也不当如此,这不是给自己这个当娘的心里扎刀子么…… 前院,客厅。 曹颙请讷尔苏与塞什图两个坐了,使人送上茶来。因为大家都忙,所以难得坐在一起说话。 讷尔苏有些发福,笑着对曹颙道:“不是说这边府里要去温泉庄子么?什么时候启程?你姐姐也嚷着要去呢,如今就等着圣驾出京祭陵,我们就去小汤山泡温泉。” “原想着月中去的,有事耽搁了。父亲的意思,也是等着圣驾出巡,再往昌平小住。”曹颙回道。 “虽说我们王府庄子同行宫近些,但只有两个泉眼。还是你眼光好,那边离行宫远些的好地都让你买了。前些日子,还有人跟我打听,你卖不卖的,他愿意用房山的好庄子换。”讷尔苏道。 今早曹颙同初瑜才定了买地之事,听了讷尔苏的话,曹颙思量了一下,问道:“是姐夫相熟的人家?” “贝子禄宾,我的本家叔叔。”讷尔苏回道。 曹颙点点头,道:“即是如此,那就换吧。只是那边的地这些年卖了不少,剩下几块地,泉眼与位置都平平。” 讷尔苏笑道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