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来,里面是几十根银针。 她已经收了顽皮模样,神容肃穆,手上飞快,解了那少妇领口,在那少妇身上、头上扎了几针。 那老妪与庄户汉子还没有想要阻拦,就被这娴熟得针灸手艺给震住,不敢吱声。 这会功夫,七娘已经扎完,长吁了口气,将银针收回针盒。 少一时,就见那少妇悠悠的喘了一口气,慢慢睁开眼。 除了那孩子哭着扑到母亲怀里,连着那汉子与老妪也都饮泣出声。那汉子更是“扑通”一声跪倒,“哐哐哐”,冲着众人,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。 原来,刚才得了那孩子传信,这汉子进屋救妻子时,因唬得厉害,着急之下解不开绳扣。 还是跟着进来的魏黑,眼明手快,抽出佩刀,将绳结削断,才救下这少妇。加上七娘的妙手施针,怎不令这汉子感激不已…… 总算是没有出人命,曹颙不由觉得庆幸,但是却无法理直气壮接受这汉子的感激。 他抬起脚来,带着众人出去,正同小满迎个正着。 曹颙止了脚,吩咐小满道:“叫赵同挑两个人,在这边照看。要是这女子再有什么不妥当,就使人到庄子那头送信。” 小满应了,七娘犹豫了一下,道:“大爷,还是七娘留下。要是下晌没事,七娘再回庄子。正好也能给他们开两个方子,瞧着这妇人本身就有些弱症,要是不早些调理,怕是早夭之相。” “医者父母心”,见七娘绷得紧紧的小脸,曹颙脑中出现这一句话。 他点点头,道:“也好,只是你一个小丫头,不好单独在外头,还是叫赵同带两个人在这里。晚上早些回庄子,待会使人给你送两件棉袄,仔细别冻着。” 七娘闻言,吐了吐舌头,道:“说起来,这屋子里倒是真冷。方才瞧见屋角还挂着冰……” 说话间,出了院子,赵同已经带着两个人过来待命。 曹颙交代了两句,回头看了这茅屋一眼,转身带着众人离开。 曹颙是步行,胡成几个哪里还敢骑马,大气也不敢出,灰溜溜的牵着马,跟着众人身后。 郑虎已是认出胡成,在曹颙身边,低声说了。 这胡成是曹府大管家曹元的内侄。说起这胡家,也是曹府的老人,是孙太君的陪房。胡成的祖母,是孙太君年轻时得用之用。 胡家与曹元家又是姻亲,是府中数得上的体面人家。 胡家虽体面,却是子嗣艰难,到了胡成这代只有这一个男丁。因这个缘故,被家里宠得厉害,一直没有进府当差。却是不学好,迷上了喝花酒。 到了京城,胡成也是青楼的常客m.Dxszxedu.COm